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凌山剑宗,命魂堂。
崖顶山风撩起层层叠叠的布幔。
守夜人正不错眼地看着三代弟子行列之首的那一盏魂灯,那灯火比它之前最鼎盛的时期还要明亮,也比魂堂中所有二代长老,甚至比掌门、太上长老的都还要明亮……
就这么盯了许久后,守夜人终是轻笑着揉了揉眼,喃喃道,“果然刚刚是花了眼……不过,魂灯光芒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成长潜力,看来大师兄在外又是有了什么大造化!”
说完,他轻轻打了个呵欠,靠在柱子上,继续微合双目……
但是,仔细看去,面庞上仍有着散不去的青白之色,双手更止不住地在轻轻颤动。
他脑海中,又不受控地浮现出先前情景。
刚刚真的有那么一刻,大师兄的魂灯几乎已经完全熄灭了……
……
在尸体堆里躺了好一会,俞一晃晃手脚四肢,觉得差不多了。
他终是撑着站了起来,尝试走了两步,整个动作还是很缓慢,或者说很僵硬,仿佛一个缠绵病榻、不良于行的病人。
但,看他那四舍五入可算六尺的高大□□身躯上,覆盖着的薄薄的、线条优美的肌肉,便知他不可能是真的卧病多年。
又走了一步后,似乎踩到了什么……
俞一目光锁定了自个脚边。
一套看起来做工极精细的白色衣袍,一块神秘华贵的面具,一双长靴、还有一把长剑。
他眨了眨眼。
这一套物件,好像就是属于之前那个小玉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