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坐了一夜,苏祐实在是坐不下去了,正要起身敲门,门前就站了一个紫色的身影,挡住了门口。
“闪开!”苏祐冷冷的呵斥,眼中更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本侯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三分堂堂主蝶秋舞,卑劣之人不配和本侯说话!”
无论是语气中的厌恶,还是眼神中的厌恶,总之苏祐一点也没有给蝶秋舞半分脸面。
在被面具遮挡住,眼睛看不到的面具之下,蝶秋舞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痛来。
只不过那种神情不能让苏祐看到,她沉着声音异常冷静的对苏祐说:“县主说了她需要安静,不能打扰,在她叫我们之前,不能打扰到她。”
苏祐的脾气冲,沈湘灵那是相当了解,一看到他蹙起眉头就知道他已经在暴躁的边缘了,便立刻上前把两人隔开。
蝶秋舞挡在门前一步也不肯退,苏祐瞧着她,更是眼中藏都不屑去藏的厌恶,他把所有的厌恶之感,全都放在了脸上。
在苏祐握紧拳头,正欲往前一步时,沈湘灵先一步握住了苏祐的手,“夫君,这里是忆霜楼,三堂主护主心切,我们耐心等等沫涵可好?”
沈湘灵清甜柔和的声音,算是能够平复苏祐的良药,苏祐很快也就不再等着蝶秋舞,兀自走到另一侧踱步去。
沈湘灵遥遥望着无奈轻叹一声,然后向蝶秋舞盈盈屈膝:“夫君性子急躁,言语中多有得罪,望三堂主见谅!”
苏祐性子急躁,沈湘灵却是一个温和的主,越是热烈的火,就越是需要温和的水,或许正因这样,他们才是这般般配的原因。
蝶秋舞强压下心中的苦涩,表现得无比平淡,伸手扶起沈湘灵,轻声道:“夫人不用多礼,苏姑娘救过我一命,明武侯又是她的兄长,我又怎敢心存芥蒂。”
她说得轻巧,可是心思细腻的沈湘灵,总感觉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丝丝的异样,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很快里面就传了苏沫涵疲惫又微弱的声音:“是嫂嫂和秋舞吗?可以进来了。”
其实在苏祐和蝶秋舞争执的时候,苏沫涵就听到了声音,可是前一天晚上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听到声音之后好久好久才反应过来。
几乎是手脚并用爬到桌边喝了一点茶水润喉,这才有力气开口说话。
听到声音,沈湘灵立刻就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郁难闻的血腥臭味,越过屏风看见床边也是沾上了不少血污,一盆水里全被毒血染得黑红,白色的纱布上也沾满了暗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