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劝慰半是威胁地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忙碌了一整晚的保罗终于得到了他迟来的休息时间。
他点燃了一支卷烟,来势汹汹的疲惫感冲刷着他的身T,懒洋洋地靠住合拢的自动门,任凭那GU对身T有害且擦着法律边限的烟雾裹住自己。
保罗打了个哈欠,掐灭cH0U了一小半的卷烟,准备锁好门上楼睡觉。然而他一回身,却被门外站着的人吓了一大跳。
“你疯了!还不快进来!”
他一边拍着x口,一边把门外的那人拽进酒吧。
“我真不理解你,难道你真想要把我活活吓Si?”
保罗的脸还因方才受到的猛然惊吓而发白,他忿忿地道:“你必须知道,要是没有我,换过来的人绝对不会愿意给你打什么掩护,你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那人耸了耸肩,熟稔地从自己的脸上撕扯下了什么东西,那张老妇人的脸立刻变成了一张大相径庭的青年人的脸。这张“新脸”更加平平无奇,甚至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X别。
“我见过那个nV孩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一大把的沙砾同时擦过砂纸,令人听了很不舒服。
保罗试图从他的神情里找出一点什么端倪,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悻悻地问:“出结果了?”
他点了点头,浅sE的眼眸病态地不停颤动着,那人似乎也明白这一点,垂下眼帘,勉强遮掩着自己的异常。
“是个半冷冻人。”
“什么?!”
保罗再度受惊,他感觉困倦在这番折腾下已然所剩无几,“怎么可能是半冷冻人?她虽然确实特意想了办法掩饰,但她的气息怎么也不像是半冷冻人。”
“不是说半冷冻人的气息最浓吗?现在市面上再好的抑制药物,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的遮盖力!”
那人只是沉默,没有回应保罗的话,任由保罗一个人困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