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离开过矿区吧。”男人眯了眯狭长而上挑的眼睛,惬意地抱胸坐在车的另一边。

    予情收回观察外界的视线,在车里转了一圈才落在他身上。

    她到这个世界堪堪一晚,别说矿区了,连家门都是第一次出。

    不过予情并不是奉行少说少错的谨怯之人,某种意义上她甚至能称作胆大妄为。

    “我这样的贫民,连屁股下的交通工具都没见过,哪来的钱出去闲逛。”

    男人抽出一根细细的带着暗纹和金色滤嘴的烟,却没有点燃,只挑着一双形状独特的眸子打量她,须臾笑了:

    “你要是有本事改变命运,别说这么一辆磁极车,空中游轮也有人捧到你面前。”

    予情立刻做出纯良的好奇之态:“我爸总跟我支支吾吾的,我不太明白……我到了那里,该做些什么?”

    “你今年十七了吧,”对方却似笑非笑地夹着烟,答亦非所问,“等你发情,自然而然会知道要做什么。”

    呸,那还用你说。

    予情腹诽也不妨碍她继续嗑话题:“那发情之前呢,如何才能过的好一点?”

    “很简单,去勾引个alha让他把你养大试试?”他尾音微扬,随即像被自己逗乐了似的笑了半天。

    予情揣着手,十分有耐心地等他笑完。

    “……”

    “……”

    停顿半晌,男人把烟叼进嘴里,声音从微阖的唇缝里飘出来,有些迷离,“你这样的o我见过不少,一开始都挺积极的,不过时间长了……极光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这既意味着机会,也充满了危险,你踏错一步,我恐怕就要带着你的尸体去黑市上卖器官换钱了。”

    这么凶残的吗,予情用大拇指蹭着唇角沉思,虽然从卖女儿这狗屁倒灶的事就能看出来,她来到了一个权高于法的地方,加上三大性别划分下埋藏着的地雷,着实让蝼蚁头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