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此时已经开始无比的认真,如果是像鄂兰成都那样与自己实打实硬碰硬的对战,秦烈还真是乐意之至,就怕遇上钱遇民这样的对手,身法滑溜的让人头疼,自己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只用一招就能分出胜负,可偏偏招招无处着力就像铁锤砸棉花一样。
秦烈不愿意再耗下去了,一拳虚晃而去,钱遇民果然上当,身躯向右一偏躲开,殊不知却是正中秦烈下怀,秦烈顺势一脚蹬向钱遇民小腹,钱遇民纵然轻功如何高绝也万难躲开,果不其然,这一蹬,结结实实的落在钱遇民腹部,只见钱遇民的身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以让人毛骨悚然的角度悬空弓起,与此同时鲜血从口中不要钱一样的喷出。
胜负已分。
辛六娘之前一直紧紧握住手里的“小听风”,直到秦烈和钱遇民分出胜负,她才发现自己握剑的手因为用力时间太长已经发酸,可老七和良子的仇恨使她顾及不上这些,方才二人的交手不是她所能干预,可现在胜负已分。
钱遇民猛烈的咳嗽着,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腹部,折四五根肋骨还是其次,只是这内伤没有四五个月时间调养,怕是难好。挣扎了几次,艰难的站起身来,还没等站稳脖子上就感到一阵寒意,一把暗青色的六面长剑此时正朝自己而来,剑身未至,一道犀利的剑气已然划开了自己的衣服还有皮肉,就在钱遇民料定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就听见“当”的一声,一柄长刀替自己格开了这一剑。
“小公爷!别拦着我!”
“辛姑娘请停手,今天的事情已经闹得够大了。”
“那老七和良子的仇怎么办?难道做了权贵的狗,杀人就可以不用抵命了!?”
独孤堂一拍扶手,怒斥道:“放肆!”
二十八死士各持兵器严阵以待,姜老直接将辛六娘护在身后,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就在大家都认为一场火并在所难免的时候,门外突然来了一名侍卫,伏在独孤堂耳边低语了几句,独孤堂越听,脸上神色越是难看,到了最后比那茄子还要紫。
独孤堂听到最后更是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在那名侍卫脸上,侍卫被这突然的一掌扇得不知东南西北,站在一旁把身子矮的低低的不敢有丝毫不忿之色,独孤堂瞪了一眼独孤权,随后一拂衣袖,转过身在二十八死士的保护下就要离去。
独孤权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变数,但是看样子对自己起码没有影响,“太子哥哥既然要走,那弟弟的这个侍卫?”
独孤堂竟然一言不发,只是怒哼一声,继续朝外面走去,压根没管楚行。
钱遇民一瘸一拐的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朝外面走去。
“今日留了你一命,老七和良子的尸体在哪里?”,秦烈扶住了楚行,转而问向钱遇民。
钱遇民犹豫了一下,“从南门出城十里,野狼岗下。”,说完便继续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