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深宫之中,数千个军官模样的人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甲胄散乱的被绑着,跪在宫墙根下,他们前面是一个个刀斧手,一名黑甲将军冷着眼睛看着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凄凉的月,和那冒着寒光的刀,黑甲将军大手一挥,数千个人头落地,干净利落,刀锋划过皮肉,挫开骨节的响声清脆的回荡在这深宫里,然后又被这无尽的深宫吞噬。
“不用怕,今天朕是一个父亲在问儿子,不是君王在责难臣子。”
太子先开了口,“父·····父·····皇····”
“朕再问你们,这江山是朕的江山,还是天下的江山?”
太子爷说道:“自然是父皇的。”
独孤业看向独孤权,“你说呢?”
独孤权言道:“儿臣只知,古人以长江为江,黄河为河,泰山为山,但此,非是江山。古时,强汉,盛唐,繁华如宋,不是人得江山,是江山历人,这世上岂有无生无死之人,却有万世千秋之功业,我祖驱除胡虏,一肃百年之患,光复我汉人江山,父皇也曾开疆,几番拓土,此皆为福泽万民之业。”
独孤业沉默了良久。
“太子,这次的事你去查,权儿会协助你,拿着我的令牌。”
“是。”
“是。”
待二人出去之后,独孤业用强睁开的眼望着眼前的那堆炭火,“江山历人啊!”
此时国公府中。
“老爷,怎么样了!?,我听说你又·····················”
秦纵一听这话,连忙伸手摆了摆,示意卢氏不要再说了,自己则扶着把太师椅缓缓坐下。
卢氏跟着秦纵一起风风雨雨几十年,最是清楚秦纵的脾气,便不再问下去,“那,烈儿他···”
“让他自己呆一会儿吧,这个时候再多的关心,劝解,都不如,让他一个人在夜里坐下,好好想想自己要办什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