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看陆蔓这个态度，破口大骂了半天，安言临走前丢下一句话。
“妈，总归是一家人，别太过分。”
她的辱骂声尖锐，已经招致了周围一些顾客的侧目，但看见是一位打扮讲究的贵妇，看着不好惹，所以也没有人敢过来说什么。
安言知晓柳芸的脾气，没有留下劝慰几句，就给柳芸留下了个潇洒的背影。
“等等。”
陆蔓虽然先走，但是安言腿长，很快就追上了她的步子。
“你怎么也出来了，我以为她起码会拉上你骂我几个小时。”
“我代她向你道歉。”
安言虽然心里对柳芸也有怨言，但是在人前，他当儿子的也不好编排自己母亲。
陆蔓垂眸，眼里蕴着淡淡的笑，半晌才抬起头看着他，似乎是已经整理好了思绪。
“刚才是我失言，抱歉。”
虽然她认识安言的时间不多，但是也能从短暂的相处中了解他的为人，柳芸虽然生了他，但是安言的脾性没有随了柳芸。
当初他离家，怕也是因为不想再受自己母亲的掌控。
陆蔓身上仍是那件碎花长裙，鹅黄色的针织衫罩在外面，给她身上添了几分柔柔弱弱的气质，初秋的风时不时吹过来，柔顺的发丝清扬，但是她的眉眼却不复以前的温和，反而是淡漠。
这个态度落在安言的眼里，让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两个人不知沉默了多久，安言主动挑起话头，“二哥和二嫂那件事，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但是你刚才的话里明显有替二嫂惋惜的意思，据我所知她对你可不是很好。”
陆蔓顿住脚步，若有所思的看了安言一眼，仿佛是在想要不要跟他解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