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被她气得甩门走了。
赵棠鸢冷静下来以后,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大老远从沪市飞过来就是为了教育一下自己,顺便吵个架?
刚才那一点对生命无常的感慨就这样因为周沉的到来而被冲散了,赵棠鸢故意把他气走,她应该是很开心的,为什么却觉得心里有点堵堵的呢?
为什么。
赵棠鸢自知为什么。
每次下定决心要远离周沉的时候她都会有这样闷闷的情绪,周沉却总是要来招惹她,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防线一点点击溃,在她以为自己已经渐渐自愈的时候,重新撕开那道被伪装成无事发生的口子。
再多来几次,赵棠鸢觉得自己可能就抵御不住了。
所以,周沉,别来了。
她看着窗外灯影闪烁的夜sE,似乎还能听见街道上传来的圣诞歌的声音。
热闹、喧哗。
与这间廉价又空冷的房间形成截然不同的对b。
赵棠鸢开始唾弃自己。
明明从前也是一个人过来的,明明是她把人赶走的,现在又在矫情什么?
她自嘲一般笑笑。
为了让自己冷静,她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将就着拆了一件刚才在优衣库买的大码t恤当作睡衣,或许因为心理因素,她总觉得这件t没洗,不g净,身上也不是很舒服。
她才刚把衣服穿上,就感觉到身下涌出了热流,熟悉的感觉让她身T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