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的莲花印信相当于朝廷的官凭印信。其中左右使者用金莲花,白莲教长老、各地堂主用银莲花,分守某地的香主用铜莲花,余下的小头目或者普通教徒就随便拿朵什么莲花充数。 快活林里袭击朱久炎的那个头领,他的身上搜出了银莲花,加上陈昂身上搜出的铜莲花,和刘常搜出的两朵铜莲花,一印证便知道敌方实力:一个长老带领着三个香主! 那个长老许英表面上是带人袭击自己,其实还在掩护更重要的人物撤退,能让长老用生命掩护的人,肯定是白莲教里的顶级人物! 白莲教看来是彻底跟朱孟熜合作了看今晚这袭击的级别和程度,白莲教已经被朱孟熜完全掌握了也不一定! 白莲教!既然你们敢依附于朱孟熜,别怪本世子将你们连根拔起! 朱久炎眼中杀机毕露:“很好,把那两个香主关进审理所好生看押,别对他们用刑,也千万别让他们自杀!我要把这些邪丨教徒交给朝廷,给肖广南谋个前程。” “是!” 朱久炎接着问道:“那个湖舟帮呢?” 刘常回道:“湖舟帮是岳州城里的一个黑道帮派,主要营生是贩卖私盐,成立了六年左右,这几年来在官面上没出过什么事,估计有大人物在背后给他们撑腰。” “这就都对上了,岳州巴陵湖舟帮白莲教朱孟熜,全串了起来。”朱久炎冷笑道:“高二宝他的外宅里有什么收获吗?” 刘常却是摇摇头,道:“奴婢遣赵来去搜了,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朱久炎不禁瞪他一眼:“你倒是挺照顾赵来的。” 刘常深吸一口气,很是谨慎地道:“他想为殿下分忧,奴婢估摸着忙不过来,就赏了他个差事,这小子还挺机警,不会误事。” “嗯,那我就等他好消息。”朱久炎慢吞吞地:“有件事你要注意一下,湘王府在柳林州港口财务上的问题,我都交给了马禾,以后要淘宝商楼帮你查什么东西,要先找他,不能越过他去找马云这个掌柜,要尊敬马禾!知道吗?” “奴婢错了!奴婢以后一定注意!谢殿下提醒!”刘常吓得跪在地上连连认错。 朱久炎不禁无语,道:“这只是件小事,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只是想让马禾受到应有的尊敬而已,他为人太老实了。别抖成那个样子成不?哎受不了你,起来吧,我看起来有那么可怕?” “奴婢知道了,谢殿下。”刘常连忙站了起来。 吓,今晚给你杀了那么多人,那鲜血都流得“哗哗”作响,咱家不怕你,怕谁啊?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世子殿下还将马禾记在心里,这是件好事!证明世子殿下念旧、讲感情、护短!咱老刘也为殿下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了,殿下应该对咱老刘的感情也不低,嘿嘿咱老刘哪天若是出事了,殿下也会护护咱家的,好事!好事呀! 就在刘常神游天外之际,赵来已经来到朱久炎跟前。 这么多年过去了,赵来还是个伴当小太监,没有什么品级,一直跟在朱久炎身边做些琐碎的小事情。 今天好容易求刘常赏了个重要差事,他哪里有不好好表现的道理? 他很是紧张,喉骨咕隆了两下,才对朱久炎回禀道:“殿下,在高福安,高,高典服的外宅有重要发现!” “高福安嘛”朱久炎沉默了一下,道:“发现了什么?” 赵来抹了抹额头
上的汗水,长吸了一口气,道:“奴婢在清点他家库房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密室,密室里面有这个”赵来颤抖着着手,小心翼翼地从怀中里掏出一个胖佛像来。 这佛像说来也奇怪,说是佛,可是这佛像笑呵呵的,看着倒像是弥勒佛,可是却又跟佛教的弥勒佛有些区别。 那佛的两手中间脚软合着一个道家的卦,衣着也像是道家的服饰。说他不是佛,这表情、姿态却与佛无异,底座也是莲花台。 朱久炎小心捏起胖佛像,仔细端详了一下,一头雾水地道:“这又是道又是佛的到底是什么像?看着倒像是弥勒佛?但是我没见过这个样式的弥勒佛像啊。” 赵来惊讶地道:“殿下竟然不知?” 朱久炎不禁瞪他一眼,道:“你不说,我如何知道,再者说,一尊神像而已,我又不是那信教的老爹,额!不是,我又不是父王,知道它做什么?” 刘常苦笑,压低声音道:“殿下,这不是佛家的弥勒佛,也不是道家的神像,而是魔教的弥勒佛。” “魔教的弥勒佛?哪个教的?”朱久炎仍是不解,在s的旗帜下长大的朱久炎,对这些神啊佛啊的东西是真的不懂。 赵来不禁无语,显然对朱久炎这孤陋寡闻的态度很是着急,他小心翼翼地道:“殿下,白莲教这些魔崽子拜的便是这弥勒佛。皇上下诏严禁祭拜邪丨教弥勒像,为了严防后世子孙不能遵守,特意将这诏命写入明律十一礼律之中。这礼律中明令,任何人敢收藏、nb邪丨教神像,一律划为“事魔n”,以谋逆罪论处,而这个东西,这便是白莲弥勒像!” 赵来说的这些朱久炎确实不知道,穿越者有穿越者的优势,但优势并不体现在这种地方,他前世只是个普通的体育老师,跟任何宗教都竿子打不着,何况什么白莲教,此时听赵来道来,方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朱久炎不禁道:“高福安的住处搜出来的?有没有可能是有人蓄意栽赃?”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毕竟这弥勒像只是个死物,汉武时期的巫蛊之祸便是同样的情况,最后闹出了个天大的惨案。 高福安那王宫大太监身份若真被证实是白莲教徒,那牵扯可就大了,不说其他,单单他的养子高二宝,朱久炎就不会再用。 可惜那个白莲教长老许英服毒自杀了 白莲教竟然能在湘王府里安n高福安这么一颗钉子,时间之久,叫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