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峻没有得到吕司元的回应，终于将视线从视频那里移开看向吕司元。
只见吕司元紧盯着视线眼眸越发的深沉，甚至透出一丝阴鸷之色，不过不是冲着李宇峻所问的那个女人，而是冲着方以洲。
李宇峻也是历过千帆的人了，一看吕司元这样的表情，嘲弄般地勾了一下嘴角。
“不是说只是宁素妍的一厢情愿吗，紧盯着人家做什么。”
可能是这句话带了宁素妍三个字，也有可能李宇峻说这话时声音大了一些，吕司元倒是听到了。
吕司元将不知何时已经死死握紧的双手松了开来，压抑住此刻心头的那些复杂得难已言喻的烦躁情绪，冷视了李宇峻一眼。
如果是吕司元的下属肯定被他这一眼给吓得腿软，但李宇峻不一样，他回视着吕司元。
“这则视频你怎么会有？你一直在监视着顾均白？”吕司元不答反问。
“是啊。顾均白每个月都会从姜晨那里拿治疗心脏和失眠的药有多少种多少颗我都知道，顾均白心脏疼痛发作时的痛苦视频我存了好几个，每天睡前都会拿出来观赏愉快一下。”李宇峻这话说得漫不经心的，像是一带着一股邪气，整个人看着都显得阴阴森森的。
吕司元皱了眉：“小峻，我没想到你现在还满怀仇恨。”
李宇峻哼笑了一下，没回答。
没回答即默认。
“小峻，已经够了，安小敏死了，顾均白够惨的了，就算是为顾修然报仇这个程度也够了。你的人生还有很长，我一直盼着你主动走出这里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整天活在仇恨中和鲜血枪火中。”
“想要过什么生活我自己最清楚，不用你来指手划脚。”李宇峻凉凉回答道。
“如果你活得开心快乐，我肯定不会管你，可你明明活在人间，却非要把自己弄得跟身处地狱，何必呢？”
吕司元和李宇峻这近两年来的交流并不多。
自从顾修然死后，李宇峻整个人就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