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白芨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云英正指使着几个男仆,在她的屋檐下给玄狐搭建住处。
虽然白芨没有洁癖,但也嫌弃和生灵同住一屋。连猫狗都不行,何况是这纯野生的。
玄狐受伤,娘亲已经用灵药帮它恢复了些伤势,已无性命之忧。但接下来还需要精心调养。
此时玄狐软趴趴的趴在云英怀中,紧闭着眼。
白芨上前摸了摸它,它也一动不动。
想到白天它暴起伤人的模样,简直是凶恶至极,仿佛白苏与它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
这狐狸时而温顺时而暴戾,如此反复无常,白芨暗自担心,这小家伙会难以驯服。
但无论如何,就冲它漂亮的毛色,她也决定先饲养它。
或许,当它修炼出了神智就能变好呢?只要她好好教养,或许有一天这小家伙能成为她的帮手。
夜晚,带着这样的期许,她甜甜的睡去。
梦境铺展开,包围着她的白雾散去,眼前是熟悉的景象。正是她以前在上境宗练剑的地方。
那一株百年银杏树下,墨九渊背对着她,细腰展背,风姿挺秀。
他在上境宗的时候,用的是化名,飞景。
她停在不远处不敢走近,她不知道此时自己是怎样的情绪。她杀了他,心里有些许愧疚。其实她本不该愧疚的,他可是杀死自己师尊的仇人,她对他应该是纯粹的仇恨才对。
她没有走近,可他却回过了头来。
他容颜如旧,依然是美如冠玉。那一双龙眉凤目,总是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