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醒来之後的他们,氛围好像有些改变,或许只是多了些暧昧,花了点时间收拾各自的情绪,又是好一阵的赶路,期间倒是让钟烨又发现了几株灵草,就算之前看过了玉泉草那种近似神话故事中的仙草,这些生活中的小惊喜还是让他乐得眉开眼笑,也为一路上的沉闷增添些许笑语。
几日之後,终於快到了山脚,进了山道,分离的时刻,也到了,平时戈玄两派往来不多,门内其实并无禁令禁止,两边弟子偶有来访,只是为了避免龙蛇混杂,需要在一个特定的地点登记,要是没有登记,被发现时若无犯忌也会责罚一顿,有犯忌则加重惩处,此次栾泸泽受到责罚,入苍山取十二sE仙草以偿毁坏仙草罪过,自然是有登记的,可偏偏钟烨此次又是偷溜出来的,说不定此时还有一群人在为他的失踪而感到头痛,他的身分可不b寻常弟子,不要说过去登记,光是被发现踪影马上就会被押回戈派面壁。
不同於一般门派,有些门派着重入世,於人烟群密处立派,会将重地划进内院,随後往外扩展,从而形成类似聚落,或建筑群,茁壮到一个程度还会变成村庄,有些门派主张避世,于山腰设立宗门,或于山峰岩以大殿,而天机府,初时无分玄戈两派,单单只坐落于苍山,如同一般避世门派,主殿号曰天柱,引自奇门遁甲,求以隐居固守,然,初代府主得赐玉泉草,感念鸾国皇室恩德,就地苍山为址,以移山倒海之能,将方圆数百里山林皆纳入阵法,此阵名为泰恒,主掌一方天下气运,将之连通于鸾国,而後将天机府主修身,修武之辈的号为戈,主修真,修心者号为玄,系分两派以苍山为中心,戈派坐落西北,玄派坐落于东南,各为阵眼,两派各领四座山峰,剩下包含苍山在内四座山峰则是饲养灵兽或成为秘境,至於原本的苍山主殿天柱则改建成天机内府,从高空看来,玄戈两派隐然成为太极的YyAn两眼。
由於地处深山老林,所以无论是戈派,还是玄派,周边都只有几个主要出入口,看到了远处模糊的轮廓,伴随着钟烨脚步渐渐地迟缓,终至停下,两人心中皆泛出了不少的失落。
看来两人都感受到别离的氛围,这时钟烨故作豪爽的说了句:“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反正我会有办法联系上你的。”
栾泸泽面含丝毫苦涩的笑了笑:“要是回到当时刚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回你,不劳公子费心,小nV子无得无能,却还是有办法能照拂自身。”
看见栾泸泽接过自己的话头顺下去说,钟烨眼中的欣赏又重了几分:“哈,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就放心多了,你等着,我一定会很快联系上你的。”语毕便转身而去,留下个潇洒的背影,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栾泸泽也踏上了自己的归途,虽然还不知道她这次是要重蹈上世的覆辙,好以借机知道赫珞的目的,顺便报仇,又或是顺着自己的本心,远离这一切,专心的T会生命,钻悟天机。
迷茫了会,站在原地的栾泸泽眼睛渐渐地亮了起来,反正暂时她甚麽也不能做,就看看这世赫珞会不会再顺着那个契机来找她吧,所以现在就是属於她新生後的日子,想到了这,刚刚心中诞生的依依离情也被她如今的雀跃冲淡不少,便迈着脚步欢快的往登记点走过去了。
走了约两刻时间,都快能看清登记点的时候,栾泸泽心中一动,脚步顿时一沉,便看到一颗石子从眼前飞过,速度不快,杀伤力不高,没用上任何的手法或是气劲,感觉就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反正这事情上辈子都已经习惯了,应该说那麽轻微的手法反倒让她意外,现在对方大概还在纳闷为什麽这次她躲得过吧,摇了摇头,哑然失笑,抬脚就准备往前走,却发现被凝视的感觉很熟悉,果断地转头凝神一望,没想到看到的人会是他,让她差点叫了出来。
左顾右盼了下,发现附近没人,登记点那边的值班道友也没注意到她,栾泸泽身上灵气一动,让自身的波长,与地脉的频率达成一致,以凡尘的说法就是短时间的天人合一,往西南边踏了一步,眨眼之间她人就直接从林道消失,完全没有痕迹和残影等等迹象,林中暗自观看一切之人满脸震惊,因为他只看到栾泸泽闲庭踏步般的朝反方向踏了一步,身影就好像穿过了一道透明的门,或者该说她整个人没入了空气中,还没回神就看到她就直接浮现在他眼前,骇得他退了两步还差点跌了一跤。
这下要是有大德看到的话可能会当场惊呼出一句缩地成寸,那可是远古时期封神大战流传下来的秘法,只需登堂入室就能跨越宇宙,随心所yu,哪怕略懂毛皮也能无视空间,踏步神行,但是,其实栾泸泽这边借用的却是太古檀君那边的秘术,腾龙驾脉,古韩朝鲜相信大地与大气中充满了脉络,只要能够驾驭,就能乘风高飞,半步天涯,虽说外形神似缩地,内里却是天差地远,这里就先暂且不提。
看到了对方大惊小怪的样子,栾泸泽则是习惯X地翻了个白眼:“钟二公子,小nV子的姿sE应该没让你流连忘返如此吧?”
听到了栾泸泽话语中满溢的调侃,钟烨的脸直接红了起来:“那个,抱歉,我怕我出声可能会被发现,只好出此下策,主要是我有件事情忘记了。”
听到有事情,栾泸泽也稍微正sE了下,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看到了对方如此正经的反应,钟烨的脸更红了:“我们曾得了株蛇芎,因为你好像颇反对我采集仙草,我本来想在分离时给你,让你回去时把它制成香包,对心神稳定会大有裨益,结果我忘记了……”
看到他一脸尴尬到快喘不过气的样子,又想到了他回头的原因,照理来说这个年纪的孩童是最要强的,一想到这边,栾泸泽的心就暖呼呼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颜:“仙草也是生命,他们也想活下去,不过世道弱r0U强食本是如此,也不用过於苛责,奴家多谢公子,此恩此德莫不敢忘。”
看到栾泸泽笑靥如花,甚至还盈盈一礼,钟烨本来还想说些甚麽却呆住,然後被自己口水呛到,有点羞耻的咳了两声,不等栾泸泽的反应,赶忙转移了话题:“最後一个问题,你回答完我就真的该走了,这段时间的种种神通,你现在心法到底是哪个阶段?”
想了想这个问题,栾泸泽决定实话实说,反正这钟烨给她的感觉很好,可靠,最主要的是,她不觉得会有人相信她,把脸凑过去他的耳旁,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与呼x1的紧促,栾泸泽轻声吐出两个字,看到对方果真如她设想的反应一般,满脸白日见鬼的表情,见状,栾泸泽满脸轻松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