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把手洗乾净,来吃饭。”老妇人递了碗米饭给她,温声喊道。
枫儿?这语气和修士残忆里男童的阿娘也太过相似。
宴瑟迟疑片刻,接过盛得像小山似的米饭。
这……她长了张很能吃的脸?
老妇人看到她的慌张,笑着说:“姑娘别怕,这是刚杀了J,我让枫儿去洗,这孩子一看就是光顾着玩了,弄得满手都是。”
朱枫洗乾净手,撑着手跳到高凳上,闷头就开始吃饭。
“姑娘,我们这儿也没能看病的大夫,今儿早你去哪儿了?本来说要送你们出村,醒了也没看到你。”老妇人手上都是结的粗茧,常年做活留下的痕迹。
老妇人没忍住,咳了两声,“咳咳……不说别的了,吃完饭,我送你们出村。”
“阿婆……”她有许多话想问,但为不打草惊蛇,半天只说了句,“谢谢您。”
“我去送他们。”朱枫放下碗,四四方方的指甲盖呈乌青状,指缝里残留着未洗净的血迹。
宴瑟忙打断,她好像没说过自己要出村子,“我有个师弟没找到,这附近没什麽人家,能否留我们再住一晚。”
大师兄需要时间调息,老妇人也不知是敌是友,她说的话可信度暂且未知。
“你师弟长什麽模样,给老婆子我说说,我也在村里帮你们打听。”老妇人听起来十分急迫,有种他们再留下就要拿起扫帚赶人的冲动。
她握住妇人的手腕,对方的脉搏跳动以难以觉察的速度减缓着,“阿婆,他瘦瘦高高的,长得顶好看,脾气极为暴躁……”
宴瑟简单讲了下,她并不担心大师兄会有什麽反应,因为她完全不相信老妇人会把人交给他们,一切还要靠自己去找。
说道打听,她好像从没见过村子里出现过别的人,按理说深夜家家户户亮灯,人丁兴旺,但她回来时走了一路,一句人声都没听到。
深夜,宴瑟一直保持着清醒,但难免有些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