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羡卿算是明白了,他那句全京都都晓得她欠了他银两,是什么意思了。

    她回到家,面对祁唯地训诫,声音低弱地开口:“真没,那人没事闹着玩呢。”

    祁唯质问:“真没有?”

    文羡卿竭力维持面上的平静,内心快恨死这人了,“真没,祁大哥你看我像是这种不知分寸的人吗?”

    “那为何,今日有人说你跟他一道离开了?”

    “谁说的!不…我就是去玩玩,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文羡卿试图让他相信,颠三倒四乱说一气,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勉勉强强让祁唯稍稍放了心。

    “真没事?若是欠了他银子,你可以问我要。不能委屈自己。”

    文羡卿知晓他的好意,她站起来,拉着他入了座,又乖乖奉上一杯茶,“我不会的,有事我一定跟祁大哥说。我最近可老实了,除了国子监和李七那,哪也去。所以祁大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祁唯还是有些不放心,再三嘱咐她:“有事一定要对我说。”

    “一定一定。”

    晚饭后消了食,文羡卿躺在床上,累了一个下午,今天早早地就有些乏。她在脑中仔细地捋清傅林那条线,分析权衡后,才确定下来,这个人大约真的不会牵连到她。至于信璨,虽捉摸不透,但应当无甚威胁,毕竟今天自己还喷了他一脸,这个人居然被她糊弄了过去。

    想着当时自己强装镇定,实则内心翻江倒海,现在依旧心有余悸。以后老老实实上学待家吧。哦……明天还要去国子监……

    文羡卿不情不愿地翻了身,蒙在被里吼道:“这太傅明天什么都不告诉他了!”

    太傅,她还是没见着,据说是被传到了宫里,一时半会出不来。文羡卿打算借机脱身,心里盘算着可以好好放几日的假,还没离开,又被另一位教射御的先生叫住了。

    这先生脾气着实有些不好……

    怕老师大约是所有学生的通病,文羡卿清醒过来时,早已找不着机会溜之大吉。而这个先生,今儿也是奇怪,不在学院待着,非要带领门下弟子去校场练骑射。

    文羡卿头疼,肚子不舒服,身子轻飘飘地,大约是生了病,是不能陪他们去那该死的校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