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因为景渊帝去了愿合宫看望岁杪,并且传了太医而让众人感到人心惶惶,每个宫的娘娘们最近往来都特别的频繁,都下意识地认为太医所说的春困无非就是皇上为了保护愿合宫里的那位方才说出来的借口。
这些自我揣测的话自然是落到了愿合宫宫人们的耳朵里。
宫人们平日里伺候岁杪从没有像别的宫宫人们那般受委屈,岁杪对他们如此好,他们得了关于自家主子的消息自然是立刻去告知清荷姑姑。
落到了沉儿和清荷的耳朵里自然也是落到了岁杪的耳朵,清荷愤愤不平道:“娘娘,这些人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干,整天瞎琢磨这些,你别搭理她们,省的气坏了身子,如了她们的意。”
“我知道的,我气什么?”岁杪葱白的小手拿起一块糕点小口的咬了一块儿,甜味渗入嘴里,她心情不免好些了,才又开口道:“再者,她们气她们的,我过我的就好,气坏的反正不是我的身子。”
她倒是瞧得通透,总而言之,气不到她的身上便万事大吉。
“娘娘能如此想便是最好不过的了,奴婢还担心您气不过呢,”清荷松了口气,又沏了一壶花茶递给岁杪,“等过阵子就好了,这会儿估计是她们闲着没事找事罢了。”
的确是有闲着没事干方才如此的理儿在,可到底后宫是个善妒的存在,其实岁杪刚听的时候,只觉得有些荒唐,荒唐过后,便是无尽的无奈和无力,一个春困罢了,她们居然能够和皇长子扯上关系,后宫向来如此,她其实早就应该知道的。
再后来便是释怀。
这些人永远只敢在背后嚼舌根子,若是真的让她们翻出一点动静来,恐怕也掀不起什么水花,想通了的岁杪自然是眼皮子懒洋洋的一掀,喝了口花茶才解了糖糕的甜腻,她过了许久,方才又道:“那就让她们误会去。”
她也不想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是她们误会的,又不是她故意搞出这件让人误会的事情,既然是她们误会的,那便让她们继续误会下去,反正又犯不到她这边。
岁杪这边松了口不去澄清这件事,那愿合宫上上下下便依旧该是如何便如何,外头流言四起,也没有一个人去解释。愿合宫该是睡得还是睡,可让岁杪这个贪玩的性子得知了这件事,便意味着这件事意义都变了。
简而言之,便是被动变成了她掌握了主动权。
岁杪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居然接二连三的去找景渊帝讨要这个,讨要那个。
三日内,居然要了不少东西。
时不时的说看上承天殿那个花瓶,第二日王福便送了过来,紧接着又说看上了承天殿内的一个夜明珠子,王福第二日又送去了承天宫,可谁知,第三日,岁杪竟然说看上了严翊龙袍腰挂处的那块玉佩。
这个悬挂在龙袍上的玉佩是象征着一国之君的身份,别说送了,旁人未经允许碰一下都会落得一个无视君威的罪名,可如今,岁杪居然直接说要这个玉佩,众嫔妃们只当是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