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再考虑考虑。”齐与墨思索良久,最终没有立马答应齐一柏晚宴后去找他。
“嗯?”齐一柏不解地看着齐与墨疑惑道:“这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按他们传出的消息,江汐瑶在上个月就已经有身孕了,若是再拖延下去这到时候时间肯定对不上,这样难免会引得众人怀疑。因此,齐一柏在听见齐与墨还要考虑考虑时,不解只是其次,更多的却是着急。
“我我听说”齐与墨眸子闪了又闪,最终还是咬牙开口道:“听说生孩子会很疼,而且还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不想让汐瑶冒这个险。”
齐一柏眸光微动,看了一眼一脸担心害怕的齐与墨,惊讶之余更多的却是感动。
在大齐,许多男子甚至部分女子都认为生儿育女是女子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她们却忘了生育本就是个痛苦与危险并存的过程,因难产而死的女子也并不少见。
但更为传统的生儿育女思想却让他们选择性地忽视了生育带来的危险,而像齐与墨这般能够考虑到妻子感受的人着实不常见,因此齐一柏才会在惊讶之余有些感动。
但是,若齐与墨不要孩子,十个月后这孩子又要从何处得来
盯着齐与墨盯了良久,齐一柏终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传声道:“那十个月后的孩子你准备怎么办?”
齐与墨苦笑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
“这样吧”齐一柏目光微闪传声道:“你晚宴结束后来找我,东西我先交给你,至于用不用,你可以先与江小姐商量,若是决定不要孩子”
齐一柏摇着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到时候,我再给你想想办法吧!”
“皇兄”齐与墨眸子微微有些湿润,从小到大,无论她闯了什么祸,齐一柏都会替她摆平。对她来说,齐一柏在某种意义上比她的父皇母后更让她信任。原本她以为,齐一柏在得知自己是女儿身后会失望会难过会愤怒,可他不仅没有,还积极为自己出谋划策
“噗”齐一柏看着眸中逐渐蓄起泪意的齐与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手像顽皮的孩童般毫不客气地弹了弹齐与墨光洁的额头,嘲笑道:“哟,让我看看是谁,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齐与墨猝不及防被重重地弹了额头,疼痛让她先前的感动瞬间消失。捂着泛红的额头咬牙切齿道:“皇!兄!”
她这一声可并未像先前一般对齐一柏传声,愤怒中带着些哭腔的声音就这样大敕敕地传了出来。
旁边的小太监惊讶地看了捂着额头的齐与墨一眼,而后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