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见主仆俩背着人窃窃私语,不禁皱起剑眉,“说什么呢?”

    这时候又有点懊悔读心术不起作用了,若换了旁人,根本不必询问就能一清二楚——唯有这小妮子是他一眼看不透的。

    夏桐心道又没说你坏话,紧张什么劲?

    面上只管微笑着,“方才那人掉了东西,妾一时兴起,才让春兰取来赏玩。”

    刘璋嗤道:“冯氏为人肤浅轻狂,也难怪丢三落四。”

    夏桐惊奇不已,“原来您认得那宫婢是冯美人假扮的?”

    刘璋无语,“你觉得朕是傻瓜?”

    夏桐便有些讪讪,也对哦。选秀那日冯玉贞故意用轻纱蒙面,营造惊鸿一瞥的印象,皇帝怎么会记不住她?

    既然如此,为何要假做不识呢?还把冯玉贞赶去圊厕行。

    连她都替这位佳人感到惋惜。

    刘璋神色平淡,“朕只是讨厌自命不凡的人。”

    冯氏为人,像极了曾经的蒋太后,只是蒋太后后来很吃了些苦,才锤炼得这般心智坚韧,又野心勃勃,以致于如今处理起来都倍感棘手。

    冯玉贞就算了,刘璋根本不打算给她任何机会。

    夏桐心道您其实也挺自命不凡的——当然这话她没敢说,只轻声嗔道:“那您为何将她封为美人呢?”

    给人家不必要的希望,又亲手打碎这希望,这起起落落换谁都受不住罢。

    刘璋睨着她,“你莫非在吃醋?”

    “当然没有。”夏桐答得飞快。傻子才会对皇帝交托真心呢,她只想当一条毫无感情的咸鱼,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