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二年,北狄因内乱而政权更替。新王登位,屡次派出小队人马干扰我朝边塞秩序,两国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是夜,一封快马加鞭的信笺被送到了许昌郡太守沈谦府上。三天后,由十来人护送的马车停在了沈府门前。
沈谦已经携夫人萧氏在门口等应多时,与前来官兵作揖后,只见从马车上下来几个小女娃。其中一个,约莫豆蔻年华,怀里抱着木胎髹漆的盒子,带着旁边的髫年之女,低头向沈谦走去。
行礼,轻声道:“小女子赵梓帆和妹妹赵梓芃问沈叔父安。”
“哎呀,这就是阿帆和阿芃,快让我看看,”身后的萧宝珠笑得合不拢嘴,未等沈谦出声,先是过去握住妹妹梓芃的手,又细细看了看梓帆,“如今已是这般大了,阿帆,你小时候可最爱与我亲近了。”
“原是婶婶在这儿,梓帆许久未见,现下实在失礼。”说罢,又赶忙行礼。
“你和我还闹这虚的,可不许在我面前拘着,”萧宝珠扶住了她,对身旁的丫头婆子说道,“快去把小姐们的行李包裹安置妥帖,仔细不要出了差错。”
萧宝珠带着一干人等进了沈家府邸。
沈谦这时也对官兵说道:“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还请各位到沈府一坐,休息整顿。”
“沈大人客气,只是我等还有要务在身,需即刻出发。现如今已安全送达二位小姐,还望沈大人修书一封送与赵将军,让他放心。”
“这是自然,北狄事大,赵兄身先士卒,我又岂能让他忧虑姑娘们的日常起居。我这就差人为各位准备快马,一路顺风。”
“多谢沈大人。”
沈府正厅内,已经上好了各类美味佳肴。萧宝珠招呼着两个小女娃进食,一边讲起自己年轻时和赵家夫人的姐妹情谊,不经意间,直是泪眼婆娑。恰逢沈谦进来,瞧见这副样子,忙宽慰着:“夫人莫要难过了,倒勾起姑娘们的伤心事了。”
“是是是,我糊涂了。”
“不打紧的,”赵梓帆放下手里的筷子,解释道,“我阿娘离世几年,梓芃对阿娘没有太多概念,我们随阿爹长年在边塞生活,已经习惯了。”
萧宝珠闻言,给赵梓芃夹了块肉:“好孩子,受了苦了。”
赵梓帆打开那木胎髹漆的盒子,向沈谦夫妇跪下:“叔父,婶婶,这是两块羊脂玉打造的玉佩,是家中之宝。我和妹妹在此多有叨扰,叔父婶婶收了这玉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