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阁下,被告发言与本案无关!”原告律师粗暴的打断了道格的发言。
他不能让道格继续说下去了,尽管这个时代沿街贩卖的报童,路边直不起腰的小擦鞋匠,工厂里很可能活不到成年的童工比比皆是。
但是,做是一回事,说又是一回事。
有些事情只要不说,就可以一直当它不存在,甚至默默享受着他的红利。
可是,虽然整个美国现如今藐视“儿童”整个整体的生命,但是具体到某一个特定的儿童,十二位陪审团成员很可能升起恻隐之心。
就算他们想要按照约定认定小擦鞋匠有罪,观众席上的人难道会同意么?
陪审团是对法官的监控,观众和舆论是对陪审团的监控。
收买了陪审团,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
因此,原告律师必须第一时间打断道格的抒情。
看上去严苛中立的法官,同意了原告律师的说法。
“被告所说确实与本案无关,被告道格-克莱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法官问道。
“没有了。”道格压着嗓音握紧拳头回答道,表情里满是不甘。
他知道刚才他要说的话代表着什么,他也知道只要揭开童工这个被遮掩的脓疮,他就能将舆论引到另一个方向。
但是,法官一句与本案无关,就挡住了道格的全部攻势。
道格残存的人性暂时压倒了无情的资本人格,他看了身边的小擦鞋匠一眼,眼神里满是悲伤。
小擦鞋匠却没有被道格的情绪感染,他甚至还在微笑,他拍了拍道格的手背,随即大声说道,“枪是我开的!我愿意承受一切惩罚!”
由于刚才道格的发言,法官也没有让庭审继续下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