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轿子面前的凌渊面色越发清冷。
他再次启唇:“皇兄”
“朕介意。”没有情绪的三个字从软轿中传来,磁性的嗓音听上去格外具有威慑力。
凌渊:“”
目光收紧,他的眉心一阵突兀而过。
李嬷嬷高举着手臂将伞撑在他的头顶:“殿下快走吧,太后还侯着呢,离通佛寺还有一段路要走,再耽搁下去时辰就晚了。”
凌渊眯着眸子紧紧盯着前方,但视线却被垂下来的帘子阻挡。
他无法看到软轿里面的情形,但却深知她此刻躺在他的怀里软玉香温。
垂在袖口中的手握进,沉寂片刻之后,他也只能转身拂袖而去。
李嬷嬷高举着油伞快步追上去。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所有人重新上路。
那顶散了架的软轿也被人抬着仅剩的一块面板在雨中缓缓前行。
凌渊坐去太后的软轿中,自然免不了太后的一通指责。
她道:“你的性子总是这么急躁,一点也不随你的父皇!”
“所以父皇才更喜欢他!承诺过的皇位到最后也还是给了他,无论他是不是杀人凶手父皇都不在乎!”一句话,凌渊甚至都没有思索就说出了口。
太后的脸色骤变,她狠狠的抽着唇角,直勾勾的盯着凌渊,却是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母后怎么这样看着儿臣,难道儿臣说得不对吗?当年父皇将他流放黔洲,也不过是想要保护他才出此下策!可当时我们都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以为父皇是真心迁怒于他,若非如此,现在的皇位一定是儿臣的!父皇对他的偏爱,超乎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若是换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一定被父皇处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