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清无法形容当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唐景笙霎时间流露出的神色。
那种瞬间流露出的情绪太过有冲击感，即使游清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差点无法承受。
他身体僵了僵，才调整好心态，没有露出明显的疏漏。
他看着唐景笙上前一步，又不敢完全靠近他，咬了下唇，缓缓垂下头。
唐景笙不动他就不动，片刻之后听到一丝动静，游清眼底闪过一道光。
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
唐景笙的声音哑到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
“我……”游清停顿了一下，低声说，“我不确定，但我感觉脑海里有零碎的画面闪过，我看不清。”
唐景笙黯淡的眸光又渐渐亮了起来。
“你看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游清的声音逐渐痛苦，他伸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它们过去得太快了，我看不清，我看不清！”
他的手立刻被一双冰凉的大手握住了，制止了他“自残”的行为。
唐景笙脸上浮现出清晰的狂喜，他张了张嘴，却又半天说不出一个字，那双能随意撕裂空间的手握着游清的，抖得让人心惊。
“好，好，不想了。”唐景笙显得很无措，“不要逼自己，我们慢慢来，慢慢来。”
游清乖顺地依着他的力道停下动作，甚至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唐景笙整个人都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