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恍若被卡住,变换异常缓慢,五秒钟之后,宋易权和封贸先后出门。二人气场大开,均是一副冷面正色、不善说笑的冷漠,仍然处于震惊状态的陈益生被吓退了好几步。

    等两个人依次走过眼前,陈益生挠头抓耳,非常焦灼,假装咳嗽,但是迟来的违和提醒已经晚了,反倒是尴尬得要命。

    来来回回观察那二人的神色,丝毫痕迹也看不出来,陈益生放弃纠结,直截了当地问:“那什么来着,你们俩在一起了,从哪天开始的?”

    宋易权:“没有。”

    封贸:“没有。”

    “没有?没有你们都……”

    陈益生几乎背贴在了白墙上,他努力把五官管理好,艰难吐字:“我现在脑子运转有点慢,这也太刺激了昂。”

    平日私生活乱成一团的人,无法理解现在的场景。

    身上滚烫的热气踪迹难寻,宋易权自动无视了陈益生的话,迈步走在最前面。

    陈益生无端觉得此刻的他不能靠近,所以去找了另一个看起来还能正常交谈的人。

    “不是开玩笑,我宁愿我瞎了,或者是高度近视,所以你们会杀我灭口吗?天啊!什么时候你们能亲密到这种地步的,我好像被全世界欺骗了一样,我就说喝酒误事。”

    封贸扣着袖扣,随在宋易权身后不远处的地方,也不理睬叽叽喳喳的人。

    “没在一起,还这么开放,难怪那天你问我性向咳……嘘。”

    陈益生很有自觉性,把嘴上的拉链拉上,心虚地回着封贸凌冽的视线。

    典型压迫友好的兄弟。

    宋易权独自在前面,每走一步,脑袋都要混沌一分,要不是陈益生突然闯入,他可能就摸到心里面一些东西了。

    那些东西掩藏在很深的地方,在他心里最温暖的一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