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碧云阁寝殿的云床上,白染翻来覆去的想着方才的一幕幕,这七殿下果然不大受待见,同为帝子,不旦无法出席家宴,连被提起似乎都犯了谁的忌讳。
宴中,白染说出那番话之后,一时之间氛围很是微妙,有几位仙官似要说些什么,几番开口却都把话咽了下去。最后还是白禾起身告了罪,叫天帝莫把小儿胡言乱语放在心上。上首的那位方幽幽的吩咐了“白染仙子即为我天庭战神长女,还是要在天界多走动的,既与我儿有缘,便叫在禹余天辟个住所,年轻人,多培养培养感情嘛。”
干嘛?
您要干嘛?
您这是要干嘛?
白染僵住了。
众仙家揣测着这我儿是哪个儿,又把这彪悍仙子留下是要与哪个培养感情。彼时正是天地大乱方歇之时,天庭初建,礼制不全,风气开放也是常理,但却没想到一向重礼好面儿的天家也能发生这样的事。众仙家一时之间眼风缠绵,但笑不语。
酒过三巡,天帝携着大天妃照例离席了,下首几尊位高的神君也都一一寻着理由遁了。白禾含着一腔怒气起了身“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可晓得那七殿下是个什么人物!这下好了,旨意已下我也不便强行带你走,你先老老实实在这儿住些日子吧。我和你母亲后头还有许多事要办,这几个月不能分心,你自求多福,莫再惹祸了。”
爹,我错了,天帝忒没品,您可不能扔下我啊,白染如遭雷击,表情精彩的死死拽着他宽大衣袖。
白禾看也不看她,甩袖就走。
“放心,母亲把墨儿留在四梵天的白府,那儿是你父亲在三十三重天的住所,你若无趣或有烦恼,可寻他解闷儿。”婉容拍了拍她的手,温柔笑道。
白墨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慈爱的婉容,咽下了这口恶气。
作孽,作孽。好容易接受现实的白染拉着离风刚想离去,那边她的表妹白清却寻了来。
灵族的白清公主是战神白禾族弟的独女,天赋资质虽不如白染亦是十分惊人。白染对这个三百年前因自己的任性而嫁去天界的小表妹心里很是愧疚,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族妹,三百年未见,白染忙拉了她的手,细细摸索了片刻“仿佛瘦了?那二殿下对你不好?当初都怪我,没想到他们把你嫁了去。”
白清温柔的回握着白染的手“姐姐放心,当年不怪你,我与二殿下虽没有什么情谊,好歹顾着彼此母族的颜面,他也不敢怠慢我。”
“那就好,他若欺负你,你来告诉我,我定要为你出头的。”
“多谢姐姐还如此挂念,只是姐姐今日这一出,恐怕日后在天界也不会太平了,眼下不便叙旧,等礼宫为姐姐安排好了居所定要派人来告诉妹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