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撕,不但把郑天德的那一副嘴脸给撕得扭做一团,瞠目结舌;也令周宁雅神色恍惚,几乎晕倒,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到是薛盈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
其实李正虎出手的时候,她就考虑过出手相帮,迟迟未动只是觉得三仙阁里应该不会让人如此撒泼,直到李正虎吃了亏,才发现那些看热闹的安保似乎无动于衷,不禁怀疑这郑家莫非和这些安保有所勾连。
而张子潇这一出手,说不定就会让郑家在三仙阁里的底牌暴露出来,薛盈多少也料到以张子潇那急公好义的性子,肯定不会一直默不作声。现在她唯一好奇的是,子潇因何沉默了这么久,之前俩人那个眼色,让她心里已经有了好几种猜测,只是不能确定到底是那一种。
郑天德气的脸色发白,居然还沉得住气,没让保镖出手,情急之下伸出一只手来指着张子潇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撕碎我和小雅的订婚书!我敬你们是周家的客人,对你们客客气气,你们到是反过来客大欺主,管到我们家事儿上来了!再说我们两家相熟百年,周家上下几代我都拜见过,你怎么敢自称是宁雅的姐姐?今天这事,你们要不给我们两家一个说法,我们两家一定联名向阁主情愿,让你们永不能再进三仙阁一步!”
这家伙到不是不想出手,只是还不清楚这两姑娘的底细,心中也在盘算怎么才能镇住她们,撕掉婚书这可是大事,这俩人要是没几斤几两,应该不会得罪郑家,能进这三仙阁的,不是家豪财广,就是势大力强,以他郑家的力量,还不敢随便叫板,索性言语之中把周家也拉进来,再抬出三仙阁,让她们也不敢随意出手。
张子潇把手里的碎纸片子往他脸上一丢,冷笑道“我是什么人还轮不到你来问!真添堵,明人不说暗话,你要真心想帮宁雅,又何必大费口舌?周家遭遇这么大的变故,你却三句不离让宁雅她到你们家里,你可曾关心过星点她父母情况?”
“你把她叫住停在这里,无非就是想曾周家没有做主之人让她入套,宁雅要落到你们郑家,这周家还有以后吗?口口声声说是为宁雅着想,其实还不是想鸠占鹊巢?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还拿一张破纸谈婚论嫁,自由恋爱你懂不懂?拿上你的钱滚蛋!”
一番话说把郑天德的脸说的是由白转红,由红转白,周宁雅看在眼里,也顿时明白为何张子潇刚才打断她的意思,心里感激莫名,可又担心郑天德不依不饶,轻轻向前一步说道“天德哥哥,今天就请你回去吧,你不认识她也不奇怪,这位是我的义姐。。”
话未出口,一个女声打断了她们,一直在旁的曹玉卿居然打断了她的话,上前说道“都别在此喧哗,妨碍我替客人讲解了,吴经理,把郑天德请出去吧,周家,郑家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人群中一位精干的中年人点了点头,客气的对郑天德做了请的手势,说道“郑少爷,曹姐都这么说了,要不今天就先走吧?”
今天的事情郑天德千算万算,都算不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婚书扯了不说,居然还被曹玉卿给撵了出去,曹玉卿他可是不敢得罪,这位现在是阁主指定接待各位高人的首席礼宾。
听上去似乎是归大堂经理管,可实际上是阁主的直属人员,反过来到是能指挥经理,她要开口,今儿这事怕是要完,更没想到她居然只撵自己出去,不禁又偷瞄了几眼那两个姑娘,难道这两位是更高层面上的人士?
要放平常,他还敢和这些经理,安保拉拉关系,这也是那些人对今天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郑家虽然没有直接在三仙阁里当值,但是按照级别是比他们略高一些的。
周,郑两家,其实乃是三仙阁在外面布下的点,一方面经营些生意,替阁主跑一些活儿,一方面替三仙阁招徕顾客,散布消息,有些豪商名士,有时还得经过他们两家的介绍才能进入主阁,成为这三仙阁的贵宾。
郑天德张了张嘴,动了动唇,话却始终未出口,怏怏而视,没奈何咳嗽一声,转身要走,谁知道还没走到门口,一个缠了满头纱布的瘦高个就把他按住了,郑天德吓了一跳,却也认得他是三仙阁里眼下的另一位“红人”,姚广钟。
他如遇救星般急忙哀求道“姚老大,你帮帮小弟,小弟日后必有重谢!”现在要说有谁能拉他一把,还真就只有此人能说上话了,毕竟他也是仅次于曹玉卿的接待人,虽然是负责被人参观的那种。。
姚广钟方才在阁外暗自抽闷烟,他自从受伤以来,一直在这里做讲解,那张破脸成了活招牌,虽晚平时大家都对他礼让三分,但他自己也知道那些安保之流私下嘲笑他这张脸,又恨自己没钱治疗,心中的愤懑和悲屈早已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