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沁宾馆的格局,和别处是相同的。都是一个柜台,里面站着守店的服务员,可以随时招呼客人。住店的人,傍晚或晚上进来,每每花一两百元钱,开一间房。
或许是因为附近有些少儿不宜的场所,来开房的人通常都不会形单影只。一男一女,是常见的配置。倘肯多花十元,便可以买点宾馆常备的钢本,或者杜雷斯,做正事了。如果出到一百元,还能买到更多的玩具,但这些顾客大抵没有这样阔绰。
今晚进店里来的王衡,是没有女性相伴的孑然一人。一进来他就有些尴尬,似乎是听到了二楼房间里的高亢叫声,不太习惯。
“朋友,你一个人开房?我们这是情侣酒店。”年轻的男服务员打量着面色略微有些尴尬的王衡,打趣道。
他不回答,对柜里说:“开一间房,要楼上的单人间。”
说完,便排出两张百元大钞。
服务员戏谑道:“我们店里没有单人间,连标间都没有,只有大床房。”
“大床房……”
“是啊,一人睡大床房多寂寞,要不要我帮你叫个过来,陪你玩?”
王衡睁大了眼睛:“这是违法的事情……违法!这么糟糕的事,能随便玩吗?”
服务员顿时笑了起来,配合着从楼上传来的尖锐叫声,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王衡低声叹道:“大床房就大床房,给我开一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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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衡并没有走进刘荣的房间。
仓鼠给刘荣的水里下了安眠药——虽然并不是药效最强的那种管制药品,但也足以让他迅速困倦了——然后,仓鼠开门出来,就爬到了门口那人的裤子口袋里。
王衡站在这个地方,也就等了两分钟,便等来了自己的辅助。
他把门缝稍稍推开了一点,望了一眼躺在床上鼾声正响的刘荣,蹑手蹑脚地走远,回到自己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