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上君流十万里归。赎清前罪。当为天下共主,定都长安,分封五帝。再续汉祚二百年,犹未可止也。此乃,千秋万载,不世之功也。
酒意渐浓,临窗高卧。
夜半,忽闻心腹廊下来报:“将军?”
“何事?”陈登随口一问。
“淮南遣使投刺。”心腹答曰。
“哦?”闻此言,陈登酒醒大半:“何人投刺。”
“阜陵相,名士许劭。”心腹如实作答。
竟非八厨之胡毋班。智机百转,陈登坐起披衣:“速请来一见。”
“喏。”
有顷,名士许劭缁袍入内:“拜见伏波将军。”
“许相免礼。”陈登不敢怠慢:“请上座。”
堂内,枝灯高悬,光如白昼。
然堂内所陈,皆寻常之物,别无重器。足见陈登,素有大志。
宾主落座,许劭先言:“闻将军‘养耆育孤,视民如伤’,‘明审赏罚,威信宣布’,‘未及期年,功化以就,百姓畏而爱之’。劭观此堂,方知‘百闻不如一见’也。”
许子将,天下名士。《月旦评》,名扬海内。得其品评,鱼跃龙门。饶是陈元龙,亦不能免俗:“许相过誉。登,不过庸才耳。”
“将军,何其自谦也。”许劭言道:“屡败强敌,固守郡境。虽处四战之野,‘立于不败之地也’。”
此言甚慰。陈登笑问:“许相夜来,只为‘月旦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