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云水镇的物价与石山另一面的镇子比起来,是真的偏低。

    苏苒之和秦无买了一堆扫洒用品,才不过十八文。

    他们暂时没买床铺,毕竟屋子打扫一番还得落不少灰,他俩打算过两日,等彻底打扫干净后再买家居。

    只是在往回走的时候,苏苒之和秦无耳目聪明的听到周围有人聚堆议论。

    “听说了吗,刘木匠那屋有人买了。”

    “啊?”

    “什么?这不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吗,那屋子邪性无比,周围邻里若不是没有好地儿,肯定都想搬走,怎么还有人住那儿啊?”

    “嘘,小点声,听说要住在这里的可是高人!”

    “高人?上次咱们请了先生来,都没有结果,高人还能高过先生不成?”

    镇子小,任何消息都传得飞快。

    朱家那小子上山割猪草差点被砸到的事情也几乎家家户户都知晓了。

    然而苏苒之的关注点明显偏移。

    她想,本朝‘先生’的地位比她之前预估的还要高。她当时在天问长时,只是想着自己学点本事下山当‘先生’,这样别人就不会因为她一个孤身女子行走在外而生歹念。

    但从这些百姓说话的语气来看,他们对‘先生’不仅仅是尊敬,而是信任和崇拜了。

    不过,苏苒之现在观念也变了,她已经不再执着于当‘先生’。

    相反,她觉得以普通百姓的身份来游历这大好河山、体味世间百态好像更不错。

    一路上,消息灵通的百姓们纷纷议论着有人买了刘木匠那户宅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