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应是,赶忙前去。

    大抵今日没什么事,没过多久,就见二公子卫俊英赶了回来。

    薛氏那边早已准备好,歪在榻上哎吆哎吆的直喊头疼,一见儿子,未说话先抹起眼泪来,呜呜哭道,“英儿,娘的命可真苦啊……”

    岂料卫俊英面无表情,只道,“您可是为了今日礼王府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薛氏一顿,未等开口,只听儿子续道,“此事本来就是阿卉不对,既是别人欺负了她,怎的当场不说,还要冤枉救她的三妹妹?这叫不讲道理!”

    “还有宁王府那边,她们今次既能如此对阿卉,往后就别去沾染了。方才听说祖母身子不舒服,她老人家已经这么大年纪,您不该去惹她生气,往后还是少生些事吧。”

    “你你,你……”

    薛氏气得,连自己的“老毛病”都忘了,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指着卫俊英道,“你可还是我生的?你到底向着谁?”

    卫俊英却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道,“您不难受了?”

    薛氏一噎,又要扶额喊疼,却听儿子叹了声气,“您与我是亲生的母子,也要用这招了吗?”

    语罢不再说什么,一脸郁闷的踏出了门去。

    这可把薛氏给气坏了,左想右想,竟真的哭了起来,“我的命苦啊,一个人养大他们,如今却向着外人,早知如此,就不该叫他跟着他大伯,如今心都不在我这儿了……”

    胡妈妈忙又上前擦泪,劝道,“夫人快别伤心了,而今之计,还是该叫二公子早些把心放回来,否则以后更加难办。”

    薛氏擦泪道,“我要怎么给他收心才好?”

    胡妈妈早有主意,忙掩门与她低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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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三月,天愈发暖,眼看就到了上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