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事情可真是堆得如山高了。每年都要来这么一会,和阳长公主掐着手指头一算就头疼得很。
“看来这段日子还是有的忙的,时间太赶了。”说着说着和阳长公主又忍不住埋怨起寒未辞来,“你说说这混小子,挑什么时候成亲不好,就要在年关下,跟这么多事情堆在一起,感情忙死的不是他。”
“姨母不气。王爷就一爷们,不曾管过这些庶务,哪里晓得姨母的辛劳。等他回来了,姨母再好好说他一顿就是了。”江长兮想了想,给她出主意道:“要不姨母罚他今晚不许吃晚饭。”
“不许吃晚饭啊,饿坏了他怕心疼的是你。”和阳长公主笑着,瞪了她一眼,抿着唇道:“我倒是有个好法子,可叫他好好吃一顿罚。”
江长兮洗耳恭听状,“什么法子?”
和阳长公主笑,微弯的眼里都是戏谑,“就罚他今晚睡书房。”
江长兮原还有些糊涂,可一对上和阳长公主的笑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姨母……您又笑话我。”
“好好好,不笑不笑。”话是这么说着,可和阳长公主脸上的笑意就没减分毫,还越笑越灿烂了,江长兮脸上的火热直接烧到了耳朵上,别过脸去,干脆又扯了一本账册看。
和阳长公主见状,笑得更欢了。
闺娘在一旁看着,默默撇开脸,觉得王妃真是太可怜了。
寒未辞和相凉卿出城送走了四皇子,又各自回府衙应卯,忙了好半天才得了空闲。
寒未辞比相凉卿好些,他还在新婚,没人敢在他要回府时追着他干活,申时一过就被他跑了。
相凉卿就没这么好彩了,一进府衙开始不是被这人找就是被那人追着处理公事的,等他歇口气,天色微暗,寒未辞早没影了。
相凉卿暗骂了句狗兄弟,随手端起案上的茶了一口。茶水已经凉透了,茶香散尽,口中只余微微涩味。他皱了皱眉,没再喝,招来人问:“安世子呢,半天没见他?”
“回小公爷,安世子家中有事,请了假回去了。”被相凉卿喊住的人停下,躬身行了一礼回道。
“家中有事?何事啊?”相凉卿挑眉问。
那人摇了摇头,“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安国公府里的小厮找来,说是国公夫人找。好像把国公爷也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