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好的，你注意身体，晚安。”宋然慌忙道别，他挂掉电话，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
黎许在旁边不赞成地说：“你在逃避。”
“……我没有。”宋然把手机塞进包里，眼不见为净。
“就算你逃避了，调研局很快就会派人去询问唐女士，到时候你很可能就会从调查报告里知道自己的身世，这样也没问题吗？”黎许继续说道。
宋然罕有地不耐烦起来，“你没听见她说她有工作吗！”
黎许盯着他，“这些都只是借口。”
那一瞬间，不知对谁而起的怒火涌了上来，宋然低吼道：“你根本不懂！你没有——”
“Onpartsanssavoir我们来到世上却不知
Oùmeurentlessouvenirs将葬身于何处
Notreviedéfile我们的人生
Enl’espaced’unsoupir如叹息般短暂”
突如其来的音乐打断了宋然将要脱口而出的话，清冽的男声在车厢里回荡。
宋然怔住了，他看着正平静注视着自己的黎许，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无名怒火匆匆退去，随之而来的只有懊恼和后悔，他吸了吸鼻子，“对不起。”
他胡乱地抹了把脸，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前面开车的赵钱淡定地将音量旋钮调低，他向刚刚被他吵醒的洛启平挤了挤眼，洛启平翻了个白眼，把衣服往头上一盖，扭头继续补觉。
黎许递给他一包纸巾，想了想，又伸手揉了揉宋然的头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