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会议持续的时间远比之前所谓的评估要长得多,一直到凌晨一点，才宣告结束。
调查团的十五名成员在终于统一意见后，没有在简城停留太久,纷纷离开,他们会将整个调查过程详细汇报，对宋然的处置将在接下来的三天内给出。
凌晨两点，苏玉衡和玄承子敲开宋然的房门,笑吟吟地走进来，看起来和普通大学生无异的苏局长好奇地左右看看，评价道：“调研局的招待所布置还是跟几十年前差不多，就是翻新了一下。”
几十年前？宋然愣了一下。
赵钱给两人倒上水,吐槽道：“局长,你一说这话跟你的外貌非常违和你知道吗？”
苏玉衡挑挑眉毛，半真半假似地说：“可我说的是实话啊。”
招待所双人间的面积不大,几人只得围绕着两张床或站或坐。“你听到我们的结论了吧？”苏玉衡摆摆手拒绝了黎许给他倒水。
“听到了。”宋然犹豫片刻,“但是您说的……年,七神与我有关这件事……”
苏玉衡坦然道：“啊,是我和玄承子猜的。”
宋然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玄承子揣着手站在床边,微笑道：“没办法,已知条件还不够得出确切的定论。但我们并没有欺骗他们啊,福禄明确说过‘喜欢’你,年也曾通过控制自己的信徒,让你卷入非自然事故中，是你进入调研局的契机之一,这些我们都在会议上如实述说，调查团的成员们会有自己的判断。”
“让他们认为你与七神关系密切，就是这次审查中最重要的事,”苏玉衡解释道，“假如没有外神，这张牌我们也不敢轻易打出去，但在如今的情况下，你有七神作为保障，上层就必须慎重考虑对你的处置，强行收容和研究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玄承子接过他的话，“调研局如今使用的神纹和许多与蚀相关的道具，虽然都是研究院花费不少心血研制出来的，但其中不乏七神的默许和支持，否则在研究过程中，不知道有多少研究员会因为接触到超出他们心智承受限度的知识而精神受创。因此尽管有不少成员对七神抱有敌意，至少在有外神存在的现阶段下，调研局不可能主动破坏与七神之间的合作。”
宋然愣了愣，他有些迷茫，“七神与外神不是同类吗？祂们也会互相为敌吗？”
苏玉衡耸耸肩：“谁知道呢，也许就像动物对地盘的执着一样。我们对神明级别的蚀了解还是太少了，神眷者们也少有能明白祂们心意的。唯有一点，绝不能用人类的思维和情感来推测祂们，也不要对祂们抱有多余的期待，宋然，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
“另外，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虽然不会像当年对黎许一样，进行严格的监控，但初期定时的检查恐怕无法避开，同时也会限制你作为调研员能接触到的工作，短时间内不会再让你接触到可能会与外神相关的事故了。”玄承子补充道。
“那我和黎许还能做搭档吗？”宋然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