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疑惑,“你们七娘方才不还在么?这会儿能去哪里?”
那丫鬟蹲了个福,回话道,“说是要去大娘子屋里。”
叶玉杏拉着四娘就走,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的,传去了七娘耳朵又是一场是非。
四娘果然不忿,“这厮一场禁足,竟能学会奉承大娘子?稀罕。……不成,咱们也去瞧一瞧,保不齐说谁的闲话呢。”
叶玉杏自然是同意的。
两个人就装作是来给越氏请安,双双走到大娘子屋里,给大娘子道万福。
屋子里站着坐着许多妇人,有老爷的小老婆,有各个丫鬟婆子,还有几个穿戴整齐却陌生的脸,四娘一个个将那些陌生的媳妇看过去。
越氏最近春风得意,见她俩一齐来了,扬着手里的画册笑道,“正要差人去找呢。来,看看这个是什么?”
叶玉杏眼尖,看见画册上的各种裙子样式,惊喜道,“是花样册子?”
她先前嫁到了卖布的那家,别的不说,对古人的衣裳布料和各种装扮十分醉心。
如今看见熟悉的花样册子,忍不住就要拿来看,笑着主动要给越氏捶肩,“好大娘子,我猜,这可是老爷从扬州为大娘子捎来的时兴花样册子?大娘子行行好,叫我们一起开个眼!”
越氏乐得指着那几个陌生脸介绍,“这三位也是老爷从扬州请来的绣娘,各个都有一手绝活,你们常困在屋里,不晓得外头花样有多少变化,今日大家都来听高手给咱们讲一讲。”
那三个绣娘纳福道,“大娘子过誉了。”
七娘立在一旁,只是看,很少插嘴,被叶玉杏发觉后,只给她翻了个白眼,仍旧老实地厉害。
叶玉杏偷偷对四娘道,“鬼画符画的竟有点意思,竟然学会闭嘴了。”
四娘嗤笑,“你放心,狗改不了吃屎。”
听说三位绣娘只在常州府住一个月,前头已经去了知州汪大人家里住了十天,然后又在守备大人家住了十天,最后一站终于到了刘象自己家里,然而也是之能在这里待十天,就得回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