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屁股生疼。
半晌，唐棠拍拍靠在她肩上的那颗脑袋：“起来。”
没反应。男人呼吸灼热，烫得她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肆无忌惮，唐棠指尖蜷着外套，深呼吸，用膝盖抵住胸腔的位置，心里默念，别跳了，别踏马跳了。
季桐还是一动不动，唐棠干脆把肩膀往后一缩，满意的看着他的头一歪，随时可能磕在地板上。真要栽下去时，她懊恼地抬起手将人一把捞起，借了只胳膊撑着他勉强坐稳，半摇不晃的。
这么一折腾季桐好像清醒了点，缓了一下才低声说：“小棠。”
喝成这样还能认出她，唐棠心里没来由的软了一下。虽然不曾见过季桐喝醉，但看样子他这人的酒品还可以，并不是个难搞的醉鬼。
“没打扰你们吧？”李放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从楼梯口传过来，“要不我过会儿再来？”
唐棠把季桐的胳膊递给李放：“麻烦你扶他下去，我去叫车。”说话间已经站了起来，见李放磨磨蹭蹭，问：“怎么了？”
李放一脸尴尬：“小唐妹妹，我觉得我一个人扶不动，要不一起吧？”开玩笑，机会难得，这种时候怎么能让他去扶。
“扶不动？”唐棠一脸狐疑打量李放：“你和他差不多高还比他胖，怎么会扶不动？”
“妹妹，你这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李放满脸受伤的神情：“我平时忙得很，疏于锻炼，赶明儿我就去办个健身卡。但今晚，来不及了啊。”
……
最后还是两人一起把季桐扶到了酒吧门口，服务生搬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唐棠打开软件准备叫车，问李放：“他住东海公寓是吗？房号多少呀？”虽然她去过一次，但楼层和房号记不太清了。
李放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其实我也没去过，不太记得是1807还是1506来着……”他来回踱步：“你让我再想想。”笑死，根本不用想，那公寓就是他的。刚才下楼的时候李放就发现季桐估计是酒醒了，生怕小姑娘累着，把重量全压他一人身上。啧，坏得很。
唐棠见李放不靠谱的样子，准备摇醒季桐问清楚。“诶诶，小唐妹妹，”李放看出她的企图，忙上前拦住，“不能摇啊，吐了怎么办？”
“那我不知道地址怎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