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赵王宫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赵王年少登基,从父君手里接过实力已经在诸国居上的赵国。在任期间,骁勇善战,为赵国的疆土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明君逝世,赵宫上下悲切哀泣,但是又因为王君死在大宴期间,怕多生事端,不敢四处传播消息。
于是当下,赵国宫守卫瞬间上下封锁了赵王死亡的消息,并将赵王灵柩偷偷转移至行宫,对外谎称王君需静心修养,不见人。
人已逝不能复生,众人的关注点便放在了将继位的太子赵斐身上。
“一个个是瞎了么,没看到公子累了?还不快把东西给备上。”王福瑞叉着腰对着一众人骂道。
宫里个个都是人精,怎会不知道赵王一死,赵斐就变成了国家最尊贵的人,当即便赔着笑伺候起来。
赵斐忙得焦头烂额,心下烦躁,一时看什么都不顺眼。赵王死是死了,但是他死了后,上上下下的事情一口气压在他身上。
身边人的隐隐讨好让他得意,但他对复杂繁琐的奏事不感兴趣。
他烦躁问:“殷烬台回来了没?”
“回来了,就待在行宫里。”王福瑞问:“公子可是要找他来?”
当时殿内谈话只有赵王和赵斐两人,别人自然是不知道赵王有杀心的。赵斐这会儿便在犹豫是不是要遵循父王之意杀掉殷烬台。
他扭头问:“他做了些什么?”
“还能做些什么,不就天天待在家里画画看书。奴才听说他这一行又受了不轻的伤,本来身体就弱了,现在快夏天了还畏寒得紧。前几日听说又吐了血,指不定这破烂身体上天什么时候就收了。”
王福瑞虽然动作夸张,但是并不会对他说谎。况且他确实是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平常怯懦又胆小。赵斐心想父王真是多疑又多事,这么一个人也值得他大费心神。
他不关心殷烬台的事情,转头问王福瑞:“今晚宴席是照开罢?孤要去看看。”
被赵王压着这么多天,赵斐早就厌倦了。现在没人管他,他自然是要放纵自己的欲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