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勉之讥笑道:“那段庄主若知晓了地阳子这般话语,不知会作何感想!”地阳子应道:“段庄主认识贫道也不是一两天了,怕是比你们明白,你说他做的何感想?”
昊天瞪视地阳子,喝道:“这牛鼻子毛病不轻,看来得好好治治。”地阳子拂尘一扬,道:“你不见识过了么?谁治谁还不一定呢!”
度无翼跨前一步,道:“地阳子,你无端伤我是非枭境之人,这帐作何计算?”地阳子略想了想,道:“贫道给你们两条路,这第一嘛,去段庄主哪里哭诉;这第二嘛,一事不烦二主,就现在解决吧!”说完望向几人,冷笑不已。
汤勉之闻言,瞧了度无翼一眼,见度无翼点头,就伸手拔出长剑,把剑鞘往地上一插,向地阳子行去,道:“汤某代替圣主,见识见识地阳子的手段!”言罢,不待地阳子回话,身子一晃,就欺身到了地阳子身前,竟学的是方才地阳子对昊天出手形状。
地阳子见汤勉之欺身而来,不敢大意,忙起拂尘,缠向汤勉之长剑。谁知汤勉之竟不接招,勿地抽退,待地阳子一愕时,忽又持剑攻来。汤勉之如此几番,过了片刻,二人竟是未曾过得一招。
地阳子见状,就不再理会汤勉之进退,拂尘扬起,一招“搅尘旋风”,扫起风沙根叶,夹带狂势,疾袭向汤勉之。汤勉之忙持剑后退,剑身旋划间,御风抵挡地阳子尘式。这时,地阳子道剑又缓缓出鞘,剑气连发,直往汤勉之击去。待汤勉之亦剑气相迎时,只闻得呛一声,地阳子道剑完全出鞘,拂尘往上一扬,缠住剑柄往前一带,拂尘笔直,长剑颤抖,只如风般刺向汤勉之。
汤勉之见地阳子拂尘带剑刺来,剑身加长,又非以手持剑,想他力道必弱,哪放在眼里,忙剑式一转,从侧击向地阳子剑身,欲击地阳子道剑脱手。谁知剑将交击时,地阳子拂尘尘丝一缩,剑身后退,汤勉之正长剑落空时,地阳子忽又尘丝笔直,带剑恰好击在汤勉之横削剑身上。汤勉之力道左偏,再加之地阳子剑力,一个踉跄,身子竟向左边移去。
地阳子见汤勉之重心不稳,右手往后一拉,拂尘笔直向后飞去,地阳子瞬间手一前伸,握住剑柄,轻身一纵,连剑快闪刺向汤勉之。汤勉之大意之下,过不数招,被地阳子逼得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度无翼见状,嘿嘿一笑,起身向前,往地阳子一掌拍去。地阳子忙横剑点刺,与度无翼过了两三招。度无翼见得汤勉之已稳定心神,就在地阳子剑上一拍,又轻身飘退,眼观战局,似从未出手一般。
地阳子见度无翼为汤勉之解围即走,心下好笑,望向度无翼道:“贫道正想再见识见识度圣主的明王大藏功,何必走呢!就是以一敌二,地阳子自也不惧。”度无翼笑道:“道长说笑了,我是非枭境若是以二敌一,传扬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月盈闻言,忙把头扭向一边,惭愧不已。
地阳子见度无翼果是与从前一般无耻,暗自冷笑,点头道:“度圣主言之有理,只望你待会能忍住便好。”
汤勉之因度无翼出手方挽回颓势,又见二人词锋,脸色微红,但心已恨了起来。这时听得地阳子最后话语,那意思竟是自己会败退一般,心下恨意外放,心神一稳,持剑中正,又刺向地阳子。
汤勉之此次为挽回颜面,再不似先前浅尝即止,而是招招落在实处,勿要退得地阳子,好扬眉吐气一番。地阳子见得汤勉之行招,暗道:“早该如此!”就放下轻视之心,与汤勉之战作一团。
二人过得数十招,汤勉之渐渐落在下风,顿时心里惊异不已:“原本以为凭自己修为,定能取下那地阳子,谁知竟是自己不如对方。”念及此,又想到地阳子乃后辈身份,自己却难于取胜,一时竟有些着急起来。见那地阳子仍稳如泰山,行招走式间不露破绽,心下一狠,一剑乍点即分,真气一贯,长剑嗡嗡作响,竟是施展“商殷剑法”上乘剑招“移商换羽”。
地阳子见汤勉之上乘剑法酝酿出来,自也不敢大意,长剑点抹,道功一运,一招“雨夏潇潇”应运而出,剑雨如洒,由天而降,只罩向汤勉之击去。汤勉之长剑圆划,剑招一迎,二式相交,草土受殃,各自震退,又是汤勉之略逊一筹。
度无翼见状,暗皱眉头,手掌功力暗运,直望向地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