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分开的地方找,当地的人很快就带他们找到了那个山洞,这山上可供临时避雪的山洞也就那么几个。
广禄站在洞口,里面空荡荡的。
老七要往进去,被那九一把拦住。
广禄小心的绕着边儿进去,火已经灭了,只剩几个火点子,一闪一闪的。广禄伸手摸那火吊子,里面的水还是温的。
他瞧着地上,洞里的脚印纷乱,显然不仅仅是两个人的。
广禄心里一阵冰凉,回头红了眼问,“护她的人可知道根底?”
那九那套搜罗痕迹的功夫这时用上了,他已经知道不好。这时回话道,“以前是锐健营的,一年前投了咱们。那时要找一个熟悉山里头气候的人护着二姑娘,只有他。”这人跟着他们后办了好几起案子,从来没有出过差错,那九曾考验过几回,也没瞧出不妥。
广禄咬牙,攥紧了拳头,走到洞口平复了心绪道,“郭谦的事儿起,我就该有察觉。你一路上历经这些陷阱绝杀,怕也是咱们自己人里头出了差池。”
那九跟七爷都点头,那九心里自然最搁不住,“爷,留那九一条命,先寻回二姑娘。其余的,等找回来了,奴才听爷的裁决。”
所以,包括五姑娘的死,只怕都是自己露了行藏的关系,那晚上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当时去了镇里,却只找到几个无关痛痒的人,就知道不好,急忙回身,才保住了二姑娘。
他望向成安,成安自然明白,暗暗点头。自己人里头,这回也要仔细梳理梳理了。爷到了喀尔喀,更是要谨慎。
那九跟前的几个人也颇觉窝囊,那个侍卫当时出主意,他们竟都没警惕起来。虽然当时情形紧急,可他们粘杆处的人,什么时候栽过这样的跟头。
广禄沉默着,又瞧一眼老七。七爷忙道,“一起查,一起查!这回爷带的人不多,都是素日信得过的,可这人心隔的可是肚皮,保不住哪个就烂了心肝。敢坏爷的事,爷拿他肚肠喂狗!”
谁都知道,他素日府里管的可不严,就连他自己,对这几个人也用的不是很得手。不过他是瞧不出哪些包藏祸心的,正好,二哥要查,一道查干净了,别到了喀尔喀再有什么,就说不清了。
显然,还有一队人并未跟着追杀那九,他们的目的,就是冲着素格而来。
所以,他们上路后,一举一动,其实都在人家的眼睛底下。
那九最自责,粘杆处自来是他领着的,可连身边的人是细作,他都没察觉。佟六爷的手段,他还是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