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答应了,你得记着,总归是你欠本王一碗粥。”广禄抖抖袖子,折身回去。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就欠他的粥了?果然是当今最霸道的亲王。
素格一路不服的唠叨,回了乾清宫,门口当值太监拦住她,皇帝正独自见大臣,里头只留郭公公伺候。
这样的时候如今越发多了,万岁爷不断密见大臣,不停的下令旨,前朝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她去了偏殿,松龄拉住她簌簌抖着道,“万岁爷今儿发了好大的火,里面的人都撵了出来。听说兵部贪墨案又扯出来户部跟吏部,万岁爷大发雷霆,说整个大夏都要被蛀空了,他也不知道。连那大总管都跟着吃了挂落。”
额驸寒衣案早已人尽皆知,后头真正胆大的是广成,只是一直是怡亲王追查,拖了一两月没结果。
怎么忽然又扯上户部吏部?还有那九也受了牵连?
松龄说可不是,“先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就说前朝这样,内廷也不省心,前日主子想起以前有一幅仇十州的美人图,要拿来赏人,结果内库里搜了个遍,竟没找出来。”
素格惊道,“内库出入都有记录,怎的能不见,怕不是监守自盗吧?”
松龄点头,“谁说不是呢,刚说着前朝呢,不知怎的突然发了火,叫了大总管问。”
“可查出来了?”
松龄摇头,“大总管才干了几天,那画肯定不是才没的。那总管费了好大劲,才查出来里头的蹊跷。怎么出入都搜身,又有记录,东西会不见的?你肯定想不到,内库里并不单丢的字画,连玉石,头面,还有这么大的银锭都少了好多。”
这已经是内库库兵的老把戏了,能夹带的,都塞裤裆里带出来,搜身也不过是脱外衣,这些年慢慢都是个样子,所以东西丢的不是一星半点。
素格听得震惊,先头广禄说的话,她还存了几分疑,如今连内库都腐败至此,可见积弊之深,不是一日两日能做到。
“说是大总管差事不当心,让卸了乾清宫的总管差事,专心去查内库,还让将各宫都清理一遍。”
这通火发的其实没有道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九才接的差事,只怕连三宫六院的琐事都没理顺,这会子罚他,不过是皇帝的邪火没地方发。
那九被赶出乾清宫,郭谦暂时接过他那一摊子事,一切都还跟从前一样,并没太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