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臣愿意外调,但连家里人都不说一声,我担心他们会胡思乱想。”宁远晖心头纳闷,嘉兴的拐卖案,怎么千里迢迢找上他这个京城的小官。

    但萧景然是他的救命恩人,纵然有许多疑窦,宁远晖也憋了下去。

    萧景然不容置喙:“你干了十几年刑名,规矩想必不用本王说,你也该懂的。”

    宁远晖:……

    其实你可以解释一下的。

    还真是个仗着恩情态度强硬的人呢。

    萧景然不仅想把他送走,还拿出一封写好的求救信让他用自己的笔迹誊抄一遍。

    “我心情不佳,外出游览山水时,不幸被山大王劫走,你们千万别声张,激怒了山大王我老命难保,千万按照山大王的指示救我……”

    宁远晖别扭的下不去笔:“殿下,老夫若是被抓,绝不会这般没骨气。”

    “放心,又不是真的,”萧景然和蔼的拍拍他的肩,语气很温和:“以前你是我的二叔,往后是我的岳丈,本王不会害你的。”

    放屁,他明明是一个没有话语权的傀儡。

    誊抄完毕,萧景然接着道:“门外有马车接伯父,一路顺风。”

    ……他只是出个门,这就莫名其妙的被送走了。

    宁远晖沉重的走到门边,忽的转身,忍不住叮嘱唯一的牵挂:“殿下,看来宁某不能参加小女的婚礼了。我可以答应殿下的任何条件,只愿殿下能善待我的女儿。转告她,爹走到哪里都祝福你们。”

    萧景然盯着一片赤诚的男人,良久,启唇许诺。

    “好。”

    宁远晖摘冠在家,心情郁闷,时常也去喝点小酒,深夜才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