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说话了?”樊青河话里含着淡淡的喜悦,好像真的在为他高兴一样。
秦庄难得地点了点头,又抬起一指勾勾樊青河手掌,在那人掌心里一笔一划地写出陆寒江的名字。
樊青河:“是他伤了你?”
秦庄点点头。
“放心,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樊青河说着这样狠厉的话语,却又用无比轻柔的力道抱住他的脑袋,在他眉心轻轻吻了一下。
秦庄便彻底安下心来。
跟樊青河住到一起以后,秦庄的生活单调到近乎贫乏,除却等待消息、配合家庭医生的检查、吃药以外,就是日复一日地吃饭洗澡睡觉。
离开时的衣服,他没让扔。想的是若有一天能与那人对簿公堂,衣服上的血迹和□□便是最好的证据。
两月有余,秦庄依然没能从当初的阴影里走出来,陆寒江的□□,那几个手下的殴打摧折,一日一日在他梦中重现。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可那段记忆就像篆刻在脑海中一样,一到无人的夜晚,就如恶鬼涌出,拼死纠缠。
在这样反复的精神折磨中,唯有与樊青河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获得片刻喘息。
或许在潜意识里,他把这个人当成了救赎,当成了恩人,当成了逃出生天的希望。
在抗拒一切事物的情况下,樊青河成了他获知外界动向的唯一渠道。
樊青河告诉秦庄,陆寒江跑了,而他正在派人寻找。
秦庄不疑有他,本想把自己的担心忧虑全盘托出,又恐樊青河会嫌弃他。
在一个宁静的午后,樊青河抱着他在阳台吹风的时候,秦庄突然开口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樊青河反问:“为什么要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