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货车行驶进了东京繁华的城市中心圈。
“早上好,平凉。”
“早上好。”一早起,就感觉耳朵中,产生了一阵接一阵的耳鸣,从货车上跳下,日常向花店店员问好的平凉奈手里捧着一盆路易十四,小步浮浮,从货车装运箱上搬运下花卉,虚虚晃晃地就要走进花店。
昨个夜里的后半宿,虽然没有如前面一长段时间下来的再次习惯性失眠,但一直都做着半昏半醒的噩梦,身体的乏力哪可又防得起地上一道没有注意的缓速带,让人一个踉跄不稳,身体就要重重摔下。
近乎窒息,平凉奈的大脑一瞬间做出选择,任由身体朝后倾跌,她双手死死圈住了手中的那盆深红玫瑰,这在今天的货品运输单上被她格外留心着的从高到低昂贵价格栏中,获具第一位。
头上的花田草帽掉落出去,没有设想好的疼痛,不是直接倒在平坦坚硬冰凉的柏油路上,平奈凉陷进了一个有力的臂弯中,侵入她世界的,一种矜贵迷人的玫瑰香氛,降临鼻尖。
背对着身后的男子,平奈凉在没有工作草帽的遮挡下,仰抬头朝上看去,不料就与一双冰蓝如汪洋大海深邃骄傲的眼眸四目相触。
还是抱着那盆路易十四,身穿花田宽大的工作衣,工作裤上有几道走在清晨花田上时,被棘利杂草割破的划口,平奈凉即刻起身,离开那人身边,转过身面朝着似乎拯救了她而使得她没有摔伤的人道谢:
“谢谢您,先生。”
“啊嗯,注意着点路。”距离一尺不到,站在她对面的男子应该二十出头,一头耀金的发,面容华贵俊凌,他全身上下都披着夺目耀眼的光辉,声音迷人的优雅。
后面有一个与他年岁相仿,略与他身高低平的男人,停好了车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沉地开出玩笑道:“会长,才从国外留学回来,就让源斋一主动退位了下来,真不愧是我们的部长大人。”
那人话落,又顺着他的视线朝平奈凉看来,平光眼镜后面的一双桃花眼又多了几分笑意,直接朝平凉奈又走近了几步,开口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