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这么肯定?”
“一早听说祁进的老家就是宣州,你又恰好看到姬别情,天下哪有那么多巧合。”
明月初上,宣州北城门外的人影渐少,月泉淮站在马车旁边等接头人。来不及找镖师,但接头人一早应允他们可以送到下一个驿站,无非是多花点银子的事情。月泉容仪掀开车帘张望,城门外少数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辆马车。
“这位兄台,再过半个时辰北门就关了,您这是要进城,还是要出城?”
“没有第三个去处吗?”
“那要看您舍不舍得花银子。”
“纹银还是官银?”
“花得起官银,您不是寻常人物。”
“那我有没有第三个去处?”
“既是贵客,您随我来就是。”
月泉淮扶了扶斗笠,接头人是长安口音,穿着灰褐短打提着油纸灯笼,月泉淮赶着马车跟在后头,手却放在腰间的刀柄上。
护卫他的银两是小事,要想不被人知道他和月泉容仪来过,便只能灭口,从今往后,他们不过是长白山往高句丽去的生意人。
“您清点一下,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整整齐齐的六辆牛车停在官道旁边,月泉淮接过火把,反手掀开车帘让妹妹下车,月泉容仪便站在接头人身后等。二十万两官银实在太重,这些牛车也太过显眼,月泉淮一边清点一边思索下一步究竟要怎么做,耳畔却忽然传来风声。
“兄长小心!”
兵刃相撞震耳欲聋,月泉淮才回头,手中的火把便被剑气熄灭,月光下的月泉容仪身形轻盈,一双短剑挡住“接头人”的链刃,竟是有些吃力。月泉淮面色一冷,丢开手中火把,拔刀直向“接头人”的颈间砍去,倏地被另一双链刃卷住,他立时放弃长刀反手抽出背上长剑,为着躲开那双能将人活生生撕裂的链刃,他后退几步撞上装银两的木箱,一声闷响。
“想不到丞相与贵妃竟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能接下叶未晓数招,姬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