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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疑不知是中了什么鬼药,身上软绵绵一团,浑身麻痹瘫软,自己连坐都坐不住,你便只能箍着他的腰,将他固定在自己怀里坐着。
他虽是清瘦,却是颀长优雅的身形,如今整个人都倒在你怀里,便沉甸甸将你怀里占满了。
头还随着马车行进,时不时在你颈窝里撞一下,细碎的发梢撩得你心里痒痒。
你这才有时间仔细检查他。
手腕还是被绳索勒伤了,通红一片,手肘多是些撞伤,头上还撞了一个包,你皱着眉要解开他衣襟查看,摸到了一手冰凉。
是了,这样的冬日,钻进泥块里头游街一宿,不冷才见鬼了。
你扯过自己的披风,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又恶声恶气地问:“喝水吗?”
他说不出话,便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应当是渴了。
他傍晚被绑走,如今已经快天明。
你便倒了杯温茶喂他,他吞咽似乎有些费劲儿,你动作又粗鲁,一杯茶漏了半杯,茶水顺着嘴角淌下,洇湿了襟口一片深色,衬着身上的绳印,显得格外可怜。
他看着你,眼神竟有几分乖巧。
“活该。”你没好气地骂他,又倒了一杯凑到他嘴边,到底动作到底是轻缓了些。
他喝得很慢,只有喉结随着吞咽在动,人似乎也有些迟钝倦怠,面色苍白,凌乱漆黑的发丝在他的耳侧晃动,令黑的更黑,白的更白。
你警告自己不该被他的可怜相迷惑,他折腾成这样,没准儿都是为了摆脱你。
想到这里,你的目光又渐渐冷了,指尖儿摩挲上他的颈,感受着指腹之下,他脆弱精巧的喉结一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