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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那便宜世子时,轻装简行,出门不过一匹马、几个随从的事儿,如今做了皇帝,出巡的事儿倒变得冗杂起来。加上诸多事务交接,浩浩荡荡忙活了一个多月,最折腾的似乎依旧是江疑。
等上了路,你发现如今出门派头大得很,前有探马旗阵,后有侍卫车队,前呼后拥好不累赘。
再细一瞧,竟然还有仪仗乐队,感情是要一路吹吹打打没个休憩。
你召他上你的车驾:“这是送我出巡,还是给我出殡?”
他隔着帘对你低语:“天子之礼便是如此。”
“我不带这些累赘。”你厌烦地皱眉。
“好。”他点点头,便道,“我让他们撤回一半去。”
你张嘴想说一个不留,却瞧见他眉梢淡淡的笑意,你想起上回他说的和解一事。
倒真像那么个样子。
你动了动嘴唇,道:“上来讲话。”
他便裹挟着微凉的风,一道钻进这有些沉闷的车驾,连带着这里头的空气都不一样了。
你问:“奏折公文呢?”
“已经快马加鞭在路上了,”他答,“若有急务,亚相会送来飞鸽传书。”
都是你知道的事情,偏偏一开口竟想不出一句似模似样的话来。
你抬眸打量他,见他出巡没穿官服,反穿着件月白的箭袖劲装,竟将他衬得眉眼鲜活了不少。
他一抬眸,跟你撞了个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