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陵微微一笑,朝着裴东升望去:“突破陨星大阵,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在下既然能够做到,让岳午雷道歉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裴东升倒是一愣,心念猛地一转,的确,方陵这小子看起来有勇无谋,但是从刚才一事看起来,却早就把对方给算计好了。而且,两年前闹出那么大个麻烦,他不仅能够从赤城宗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更能安然无恙的过了两年,的确不能用常理来分析。
若是他真能够将盗宝一事澄清,那借其之名让赤城宗低头,对于提升长风宗的威望倒是一件大好事情,毕竟从整个事态看来,他最担心的就是在理字上站不住脚。
耿青云微微摆手道:“罢了,本宗也相信你是被诬陷,不过你和赤城宗的恩怨就此不提,从此也不允许和赤城宗扯上任何关系!”
裴东升既然决定支持方陵,当然不会听这混帐话,直接反驳道:“宗主,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若赤城宗真是被人糊弄,把方陵当成了替罪羊,凭什么不将这事情讲清楚?管他门派有多大,有多强,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半点混淆!”
耿青云看他说道:“裴兄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岳午雷若低了头,那丢掉的面子必定会让本门付出千百倍的代价!本宗和赤城宗之比,无疑于鸡蛋和石头,惹上绝讨不到半点好处。”
裴东升冷笑道:“讨不到半点好处又如何?我就不相信赤城宗还敢用什么下作手段来对付本门!”
耿青云冷冷说道:“赤城宗自然不会用下作手段,但是以他的威名足以让各大盟派离开我长风宗,我长风宗势力将会大大削弱,同时这些盟派会被南斗门之流吸收,到时候我长风宗势单力薄,又怎能在这南天域有一席之地!”
裴东升嗤笑一声道:“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宗主你也该清楚,我裴某不会任由着有人将屎盆子扣在本门的头上,管他是赤城宗还是谁,这道理必须要说清楚。更何况,若因为惧怕赤城宗就不放弃作为本门的盟派,那这些酒肉朋友不要也罢!”
二人立场不同,各有观点,针锋相对不可开交,正突显了中间派和强硬派迥然不同的治派观念。
从坐在殿中到现在一直未开口的保守派首脑顾新丰清了清嗓子,慢慢说道:“二位,不如我来提来意见如何,要我说,二位的处理方法都有些道理,但又都有些不妥。依我之见,宗主所要的是本门的安宁,裴兄所要的是公正的结论,司徒飞此次将事情一透露出去,赤城宗肯定会派人来和本门接触,我们不如化公了为私了,既然方陵有证据表明是受到诬陷,那我们就拿这证据和赤城宗的人说个清楚,好让他们知道是他们理亏,这样一来,赤城宗即不追究这事情,自然也不会弄得我长风宗不得安宁,而天下各门各派见到方陵的门派被确认后,赤城宗毫无举动,那必然会猜出当年之事只怕是有所隐情,那多多少少也会认为错不在方陵。”
耿青云听得连连点头,显然很同意顾新丰的建议,方陵却是心头一笑,这顾新丰不愧是保守派,提的建议也真是模棱两可,不过,只怕裴东升不是这么好答应的人。
果然,裴东升嗤之以鼻的说道:“顾兄这算盘打得是真好,不过赤城宗就会这么轻易的被你牵着鼻子走?这能够威胁到赤城宗颜面的证据留在我们手上,岳午雷可睡得着觉?就算是现在不提,若是日后咱们实力大涨,不再惧怕赤城宗,再将这证据公之于众,岳午雷岂不是吃个哑巴亏?和赤城宗接触,透露咱们的底牌,这就等于把咱们的脖子按在菜板上,然后把刀递到赤城宗手上!”
耿青云脸一冷,说道:“本宗倒认为顾兄的提议非常好,裴兄这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不用管了这四个字说得口吻极重,明显是在暗示,长风宗的宗主是耿青云,而不是裴东升,所以你提意见可以,但是事情究竟要如何处理,最终还是得耿青云来做决定。
裴东升重重哼了一声,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当年就是这二人联手,将耿青云推上了宗主之位,使得自己处处受制。
耿青云朝着方陵说道:“方陵,本宗的决定你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