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狭小的空间中布满了迷幻的红光,暗沉,晃眼,幽深。
沈惜文正站在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的暗房里,用镊子夹着张纸,在水池里来回涮洗,没一会儿的功夫,白纸上出现了画面。
显像液,停显液,定影液,水洗促进液,一道道复杂而又漫长的工序,相纸终于定格成型。
胶片的颗粒感慢慢把故事的痕迹展现出来。
沈惜文打量着一张张满意的作品,嘴角终于泛起了笑意,正准备把最后几张都洗出来,突然之间,
“砰,砰砰砰”
隔壁接连传来了好几下电影里的爆破声。
沈惜文拿着镊子的手微微抖了下,无语的闭上了双眸,红唇微张,“又来了。”
好心情一扫而光,烦躁的抽出刚刚固定在发间的筷子,生气的扯了扯穿在身上的低领的背心。
沈惜文在暗房里待了快六个小时,如果没有刚刚隔壁传来的震耳欲聋撞击声,她本来还想把最后几张也洗出来,今天看来是搞不了了。
沈惜文前几天回到江城后,知道自己这层的另外一套常年闲置的房子主人回来了,听物业说好像是个男人。
她本来对这事儿没放在心上,可是自打她回来后,
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隔壁屋子里电影里传来的突突突枪声,睡眠质量明显下降,更让沈惜文心里发毛的原因是,一个大男人天天看这些,实在是让她不得不怀疑有没有什么其他毛病。
她本来想过去敲个门铃,友好的提醒一下自己这位新邻居,但昨天听见隔壁传来的开门声音,偷偷的趴在猫眼里向外瞅了眼,嗯,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
虽然只看到了个男人背影,但那个身高啊,给沈惜文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上门找事儿,毕竟她还是蛮怂的。
沈惜文肚子憋着火,也没心思洗相片,从暗房出来后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她从浴室里出来,脚步停在了卧室里的落地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