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阳山上近日来阴雨绵绵。

    道君舒珩和几位各宗长老慢慢走在雨中,细细探查着整座山的动静。

    随行的弟子们虽然疑惑,但不敢多言,只能跟着他们在山间一遍一遍地走着,大有掘地三尺也要把江辞意找出来的架势。

    直到三日以后,明沧宗传来消息说江辞意命牌碎裂,大家紧绷着的弦这才松了下来。

    “这就结束了?”丹心阁长老不可置信地问道。

    “不然呢?”明沧宗一位负责此次秘境之行的长老疑惑道,“一个金丹期弟子而已。”

    他完全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会因为处死一个实力与剑术都不出众的弟子而这么紧张。

    但他这无知的样子落在丹宗那位长老眼里,顿时引起了后者发自内心的怜悯。

    “不知道也好。”

    不知道就证明此人前世都没能活到仙门战败、九州沦陷的那天,当然,也意味着这一次他能够毫无负担地享受这盛世太平了。

    他拍了拍这长老的肩膀,叹息着走到道君跟前,看他还在对着传讯石发呆,便没有出声打扰,转而看向同样重生回来的宴川。

    好吧,宴川同样在发呆。

    他盘腿坐在草地上,一手杵着膝盖撑着下巴,看着舒珩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感受到丹宗长老的视线以后,他转过头来,眨了眨眼睛:“是啊李长老,杀一个金丹期很难吗?”

    他弹出一片树叶,展示出自己现在这元婴期巅峰的实力,叹息道:

    “你看,大家回来用的都是这时候的身体,她也一样的。所以就算她和咱们一起回来了,这时候的江辞意也就是个金丹期而已,你别太紧张嘛。”

    说着,他看了眼旁边还在发呆的道君,嘴角微微勾了勾,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