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天色地昏昧,日月无光的雪天之中,此刻于他竟似阳春三月般怡人。

    昭长晟乐得坐也坐不好,站也站不住,一时道:“拂月,拂月,我往日最喜欢雪天饮酒,可惜此刻无酒,若不然定同你快活饮几杯。”

    一时又道:“拂月,等此间事了,咱们同回京都,我去与爷爷说一声,将那为你配婚的旨意请他收回可好?”

    或者道:“拂月,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寻来给你做那火石的回礼。”

    那二侍从忍着笑在做事,却不时偷眼瞧这边二人一眼。

    沈拂月只得揉揉眉心道:“行行行,都随你。”

    “那你让我亲一亲好吧!”昭长晟乐得偷笑,却是在她面上飞快的亲了一口,下一刻倒是立刻识相的蹦开,双手护在身前。

    这混蛋!沈拂月早气得面颊通红,跳起来又要揍他。

    “你说都随我的!怎好说话不算数?”昭长晟大声嚷嚷起来。

    沈拂月气结,恨恨地放下拳头,却是坐在火堆旁,拿起一块肉干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昭长晟死皮赖脸地凑过去坐下来,道:“拂月,我现在好快活,你说你这女人,是不是给我喂了迷药了?”

    沈拂月决定一句话都不要同他说了,转了个方向又咬了口肉干。

    昭长晟见她已经黑着脸了,怕再逗她下去要真恼了,便嘻嘻一乐,也取了个肉干咬,然后推了推了她,道:“拂月,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之时的事情吗?”

    “记不得了。”沈拂月随口道。

    昭长晟却气恼道:“你怎会记不得!”

    沈拂月扶额,“这如何会记得?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昭长晟气呼呼道:“景明二十五年,沈大将军领先帝遗命赴安州戍边,你随你娘入宫拜见宁德太后,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