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也直挺挺的脊梁骨在她固执的注视下颓然佝偻,叹息了声,无奈地笑道:“我只买了这么一瓶,但我没有用过。”
“那你为什么不扔了?”
“还值点钱。”
“所以你要转手?”
陈凌也耸耸肩,俊娇的脸庞摆明了写着“有钱不赚王八蛋”的态度:“我要存钱讨老婆。”
江半将信将疑:“真没用过?瓶盖都是开的。”
“...我闻闻味道。”
“......”什么狗屁理由?
江半坐起身面对着他,老母亲上线,满目温柔慈爱:“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以前药物上瘾的,你想重蹈覆辙吗?”
陈凌也默默地耷拉下脑袋。
良久才开口:“我就是觉得...太难熬了...在我和你掏心掏肺说了那么多之后,你没来晚会,我还以为你选择和贺尧在一起了。我知道你想说我什么,病态也好,愚蠢也罢,我就是接受不了。”
他可以忍受她对卫满的念念不忘,可他无法忍受她的新欢不是他。如果她的心思不在他身上,那么陪在她身边也算是一种委曲求全的自我慰藉。
江半一点点把他拉近怀里,柔声道:“我选择和你在一起。我们有的是时间,答应我,把药扔了,规规矩矩地按照医生的治疗方案来,好吗?”
陈凌也闻着她发间的幽香,深深吸了一口,拖长了音调,轻软的,暗哑的:“姐姐...”
落进江半耳里,挟着一阵静谧无声的电流,她脸颊微微发热,酥麻的痒意从耳尖蔓延至心田,心脏的跳动分明慢了好几拍。
江半眼神一滞,咽了口唾沫,勉强开腔:“睡觉吧。”
“嗯...”陈凌也察觉出她声音里的异常,好看的桃花眼里水波流转,噙了笑意,低声问:“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