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眼神当中漏过了一丝无可奈何,可是他没有任何发表意见的权利,起身领命而去。
金玉研却皱紧着整个眉头,心情不悦的一口口喝着茶,直到身边的亲随按住了茶盏,“王爷,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金玉研看了他一眼,“你也学会了啰嗦?”
亲随是她奶娘的儿子,依附着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格外也得到她的信任。
“王爷,如今亲王府已经被排除在外,可还要替她们铲除后患。难道王爷就不能利用地利,找到这个人在扶持她……”
“闭嘴。”金玉研只听到这里,“那不过是野男人的种。”
亲随却并没有住嘴,“王爷,那何以如此的忌惮,这么多年都没有放手,苦苦寻找了十六年!”
金玉研猛的撂下茶杯,“就算本王什么都不是,也容不下野种的东西。”
亲随看着知道再说无用,也许时机真的没到。
九月秋雨潇潇,浪漫黄花都满径。可是有些人却没了心思,说是到城外来散散心,可一路之上坐在马车里,帘拢随着马车晃动,小路在车下碾过,可车上的人却眼神空洞。
“妤儿,真的难以接受吗?”
萧景看着她,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划过。
苏妤将他的手打开,“是不是我该叩头谢恩?”她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憎恶。
“妤儿,不管他是你的舅舅还是你的父亲,你们终究是血缘至亲。也不管陛下是雷霆之怒,而是回心转意,你们之间始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是你这辈子都无法摆脱的,那怕有一你不再是他的什么人,可是十六年来的过往能够抹杀吗?”
苏妤一听这话哇的一下哭出了声,“萧景你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你都把我逼进死胡同了!”
萧景揽过她纤细的腰,“明白的难过会是一时,你会好起来的。以前所受过的林林总总都会得到加倍的补偿,你若是心里还有气,回头跟陛下多讨要一些,但是你的惩戒。”
“谁敢给皇帝陛下惩戒。”苏妤擦了一把梨花带雨的脸,她是替某些人不值,无论谁接受了多少的惩戒,都换不回那离去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