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巧从床上弹坐而起,陡然发现浑身已经被汗湿透,甚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而不自知。

    想起先前那个噩梦,田巧睡不着了。

    虽然知道只是一个梦,但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担忧。

    男人已经出去了一个月,至今杳无音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时代没有联络工具,真是让人着急。

    浑身黏糊糊的难受,田巧起床换了身干净的亵衣亵裤,复又重新睡下,只是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一夜无眠到天亮。

    之后的几天田巧又做噩梦,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每次都梦到张实浑身血淋淋的........让人心惊胆战。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田巧的忧思更甚,每天黄昏都去村口看看,希望能看到人回来。

    平时去镇上或者去县城,也会打听一下到京城的路途,算着张实来回的路程。

    半个月后,田巧终于见到山子和柱子回来,只是他们之中少了个张实。

    田巧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山子和柱子出门在外一个多月,整个人都瘦了许多,胡子拉碴,眼眶下的乌青甚为严重,看着颇为憔悴狼狈。

    “嫂子,我们对不住您,对不住实哥。”山子和柱子刚到村子,便直奔田巧而来,噗通一声跪在田巧跟前,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两个大男人眼眶通红,神情痛苦,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往下滴。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田巧见此,心里已经猜到几分,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整个人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好几步,若不是山子见田巧不对,赶忙起来扶着她,她都要摔倒在地了。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田巧说话的声音都在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相......相公他人呢?”